他,世家后裔,天人之姿。
爱而不能,两人如何自处?
她为他守身如玉,出淤泥而不染,痴痴守候盼君还。
他为她甘做纨绔,流连花丛,山盟海誓博卿笑。
嗯。
委实精彩。
我还未合上脑洞,额头便被人轻轻一弹。
「怎么总爱出神。」他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震惊得顾不上叫疼,从他离开到现在还不到半刻钟,公、公子完事儿这么快的吗?我这样想着,竟将想法说出了口。
公子闻言,再给了我一记脑瓜崩,这次力气用得十足,我忙捂着头喊了一声疼。
他收回手,眼底划过一丝笑意,眉梢一段风流,眼角万种情思,翩翩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他生得这般真切得不切实际的好容颜。
「我倒真是好奇,映妆脑瓜里终日装的些什么东西。」
所以这就是你弹人脑瓜崩的理由吗?
他唇角微微勾起,噙一抹浅浅的笑,咬耳过来,轻声道:「映妆可要亲自试试本公子是快是慢?」
妈妈,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他灼热的鼻息洒在我脸上,混着独属于他的极淡的檀香气味,教我耳根瞬间攀上一抹绯红,再不敢胡思乱想着yy。
他见我努力假装乖巧严肃的模样,轻笑一声,不再作弄我,目光落至我身上宋引默的斗篷时一瞬变得冰凉,片刻后移开视线,与我一字一顿道:「脱、下、来。」
众所周知,封建社会的小丫鬟是没有人权可言的。
我听他的话,赶紧老老实实麻麻溜溜地脱下宋引默的斗篷,一面将斗篷折好了抱在怀里,一面腹诽这两人关系是有多差,见衣如见人,以致公子连宋引默的斗篷都见不得。
他眉眼微弯,似乎是满意的模样,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另一件米白绣花的斗篷扔给我,淡淡道:「换上吧。」
便是此时我才注意到,公子已另换了一身月白锦袍,银冠墨发,天质自然。心下明白过来,他进潇湘溪苑原是去换下了淋湿的衣物,还不忘为我带了替换的斗篷。他从来光明磊落,倒显得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待我披好斗篷,他又递给我一方锦帕,四四方方的一团,仿佛包裹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