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调教的,就算是死也会死在宫里,不可能从宫里飞出去。」
我当时被气得不轻,掀翻了鸟笼,「失了灵性的鸟,注定活不长久,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沈安垂眸看着我,眼尾狭长,嘴角勾勒着冷峻的笑。
他说:「这鸟能活多久全看朕的意思,就算是死了,也要死在宫里。」
他抬起我的脸端详片刻,漫不经心抛下几句话。
「娇娇,你今儿死了,明儿李府上下都要给你陪葬,朕连只蚂蚁都会送下去给你陪葬,你说话做事之前,最好掂量掂量。」
他暗指我就跟这鸟一样永远都飞不出他的掌心,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居然也是如此,就连这鸟都跟上辈子一样。
我将手伸到笼子里,掐住鸟的喉咙,鸟的挣扎渐渐停止,成了半死不活的状态,我满意的松开手。
宫女的惊讶声也停了,她为难地看着我,「这鸟可是陛下亲自赏给贵人的……」
我一派不放在心上的云淡风轻,「我吃的用的哪个不是他亲自赏的,一只失了灵性的破鸟而已,我看着心烦。」
「所以你就把鸟弄成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沈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心口跳了跳,懒得回头看他,沉默不语。
他看了眼笼子里还在轻微挣扎的鸟,「你还不如给它个痛快。」
他的语气温柔,带着点儿无奈。
「陛下不也没给我个痛快吗?」
沈安慢慢偏过头,眼珠子黑沉沉的,讥讽地看着我,「你想要个痛快?」
我跪了下去,梗着脖子道:「陛下仁慈,连只鸟受苦都尚且不忍心看,何苦留着我这等罪人日日碍陛下的眼。」
「碍眼?」沈安脸上浮现出几分笑。
「李长宁,消停了几天,你又开始了是吗?」
我冷冷眯眼,「陛下日日对着差点儿害死您的这张脸,不恶心吗?」
我嘴角挂着温婉的笑意,不知有多虚情假意,暗藏刀锋。
沈安的声音压在耳边,笑意听着都是冰凉的。
他说:「怎么会恶心呢?朕喜欢还来不及呢。」
我颤抖着咬住下唇,「陛下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放过你?」沈安的眼神一变,一股汹涌的怒气瞬间涌上他的眉眼,他的表情闪过一丝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