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虫群中的拄着拐杖的老人开始睁大了眼睛,露出了那一口整齐的牙齿,嘴角上扬使的面容扭曲而在狂笑着什么。
像是回应老人的兴奋一样,虫群开始发出了更为猛烈的声音,爬行声,振翅声,啃食声,密密麻麻的无数道声音奏起。
但是却只衬托了那老人的声音。
“不完美的舞台上的不成熟的演员们,那即兴的想法将无辜的观众拉上来,来掩盖自己的表演不成熟,但是没想到反而去衬托了被拉上来的无辜的观众。”
“这便就是表演的最为精彩之处。”
“不过,即兴表演已经完毕了,不是演员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也差不多该要夺回演员的权限让他回到观众席了。”
“两个圣杯吗,哈哈哈哈哈哈——”
老人依然在狂笑着,就像是五百年以来一直压抑的情感开始宣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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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在发狂,在嚎叫着,仿佛有着什么东西想要将自己的大脑煮沸,整颗头又像是烂毛巾一样粗暴的想要将自己头颅扭曲至自己不认识的模样。
不需要了,不再需要了,这样装满了痛苦的头颅就这样丢掉算了,求求谁来将这样的头颅切掉吧。
只要切掉了,就像是切掉多余的肉瘤一样,自己就轻松多了吧。
但是张口完全不能正常发出声音,只有如同疯掉的人所能发出的呓语,语言已经彻底化为无用之语,就算能正常的发出语言,也无用了,因为,自己自始至终。
都是无法用语言就能理解的【怪物】。
痛苦至极的脑中开始回忆起了血肉人形们的冷漠、傲慢、憎恨、诅咒、以及各种各样的感情全都对自己宣泄而出。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和血肉人形们一样生活着。
但是血肉人形们的恶意全都涌现到自己身上,自己开始反抗,然后得到的更多是拼命远离以及更大的恶意。
结果,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才和这些血肉人形相处呢……
足以令人发狂的痛苦依然在折磨着自己,想要祈求着有谁来帮助自己时,但是,自己明白,这一切也像往常一样,没人来救自己,也没有人来帮助自己吧。
放弃吧……顺从那股如同恶意般的痛苦,然后自己就会变的舒服多了吧。
然后,装满了混沌的头颅注入了某种液体,某种能让头颅不再嚎叫的东西,结果,那发狂的精神驱使着自己用着牙齿本能的开始捕食,想要吞噬那种停止自己发狂的某种东西。
坚硬,无法吃掉,但是的确有着某种液体在表面流淌而出,啃食无果后,于是就变为了含着,吮吸着,想要将嘴中的液体全都吸光一样。
“你不需………跟……我一样,……只要好……好向我献上……贡品就好。”
像是虚空传来的声音一样,那声音断断续续的,极为模糊而不清,不,或许是意识碎裂,使得自己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了。
那副强硬至极的口气却来命令着自己,就像是自己才是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