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结界刚刚释放完毕,那栋破旧洋楼的正门自己打开了。
红木的门分开向两边,从阴影处一个男性正在缓缓走来。
“在知道爱尔奎特你来了后没有选择逃走?”
罗佩歪了歪头,看着吸血姬调侃道:“看起来真祖公主数百年的连续击杀并不能让罗阿胆寒啊,不愧是白姬唯一的下属死徒,这份心理素质和勇气倒是值得称赞一番……”
“罗佩!”
这会儿,爱尔奎特才将视线转向了黑发青年。
“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吧?我可真的真的会生气哦!”
“抱歉抱歉。”
以真祖对待好朋友那份软趴趴,连被强灌血都能原谅的性子,罗佩很难想象她到底是怎么个生气法。
但知道是爱尔奎特最严肃的时候,他笑着摇头,选择了安静的作壁上观。
脚步与泥土接触的嗦嗦声,男性走到了月光之下。
白色的头发,脸上缠绕着大量绷带。被蓝色和服包裹,瘦弱的身体。红色的瞳毫无疑问是死徒的象征之一。
站在那里的是死徒之祖罗阿与远野家长男四季的混合体。记忆和存在都相互交织在了一起,不分彼此的怪异存在。
“这可真是稀客。”
远野四季嘴角上扬,因为绷带的原因显得有些狰狞。
“还在思考你什么时候会来,公主殿下比我想象的要早很多嘛。而且……”他视线看向靠在树上的罗佩:“……还带了一个宠物。”
“是我在转生的时候错过了什么?公主。厌恶吸血的你竟然会带着一个人类,唯一的真祖竟然开窍了么。”
似乎打算说出和尼禄。卡奥斯一样的对罗佩判断,但远野四季马上住了口。
他能看见生命「死亡」的眼睛正在如实发挥着作用。
靠在树上的那个男人,在远野四季的眼中「死」的概念十分稀少——这绝不是脆弱人类的象征。
“……不是人类啊。连一向独行的你都找了帮手,看来我这次确实不妙啊。”
他捂住了脸,像是在头痛,但语气丝毫没有「麻烦了」的感觉。
不断的转生,不断的死亡,罗阿早已失去了对死的恐惧。如果一个生物漠视了死亡,那么就很难有东西让它觉得为难。
“罗阿,我站在这里,你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