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太医又插嘴道:「恕下官直言,这是药三分毒,蒙汗药过度使用会导致虚弱无力,有损心智,王妃还请慎用。」
我不由得一愣,只想着睡着避开疼痛,却未曾想蒙汗药竟影响智力。难怪这些时日总是感觉头脑昏沉,我可是要靠脑子吃饭的,以后还是忍忍不吃吧。
想到这里,我面带愧色回道:「多谢徐太医提点,日后我定会注意。」
仲溪午面上不知是好笑还是诧异:「我还不曾听说用这个法子来躲疼痛的。」
「是臣妇太过体弱,吃不了这疼痛才出此下策。」
我是真的怕疼,从小到大,能吃药我就决不打针。之前最严重一次发烧到将近39度,我也是偷偷靠吃药扛了过来,不敢告诉家人,就怕被逼着打针。
仲溪午冲徐太医点头示意,徐太医就拱手告辞了。
我一脸懵:他不一起走吗?
可能是我表情太明显,仲溪午开口:「晋王妃可是想赶我走?」
「臣妇不敢。」我赶紧开口,渐渐清醒的脑子仍想不明白他还留下干什么。看我笑话?
仲溪午从容地在桌子旁坐下,一旁的千芷赶紧倒茶。他轻饮一口才说道:「我有些事还想不明白,想请晋王妃给我解惑。」
这人真是卑鄙,明知道我此时脑子迷糊,还故意挑这种时候问问题,我赶紧强打精神。
看我如临大敌的模样,仲溪午并未在意,继续温和地说下去:「那日祭祖典礼刺客突袭,其他官家小姐都惊慌失措,晋王妃那等从容模样真让人侧目。」
祭祖典礼那么乱,这个仲溪午好好的注意我干吗?不过想想我当时四处寻找瓜子看戏的模样,确实是有点淡定得过分了。
「因为王爷在身边,臣妇相信王爷才未慌乱。」我垂下眼眸,作出一副小媳妇娇羞的模样。
仲溪午语调未变,仍是好声好气地继续问:「可是我见晋王妃直面刺客也未曾有半点退缩,那气场竟让刺客都停了动作。」
我装腔作势吓唬蒙面人的场景也被他看见了?
那他是否……也看见了我指向牧遥的动作?
我继续「娇羞」地笑了笑,正欲开口笑容却不由得一僵。
不对!
仲溪午此时并不知晓我和牧遥之间的纠葛,所以那日我指向牧遥的方向,在他看来,恐怕是……仲夜阑的方向,因为仲夜阑就站在牧遥身前。
抬眸对上仲溪午的眼睛,只见他笑容和煦,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我真是……蒙汗药真的太伤脑了,日后我再疼也得把它戒掉。
平时我可不是这么迟钝,这么久才察觉出仲溪午的意图。
果然,一开始就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