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太容易让人产生歧义了吧,不就是我之前给他上过药吗?说得这么暧昧。
然而接下来我就无力顾及这些了,仲溪午挑瓷器的动作虽然轻柔,但还是太痛了,我疼得直发抖,忍不住开口说:「皇上,要不你打昏我再处理伤口吧。」
仲溪午动作未停,说道:「既然这么怕疼,又为何又要挡在华深面前?」
「他终究是我兄长。」我无力地开口,这是我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仲溪午动作一停,却没有再开口问话。
在我感觉自己就要疼昏过去的时候,仲溪午终于处理完我手掌里的碎片,开始给我上药包扎起来。
仲溪午见处理妥当后才开口:「此事我暂时给你压了下来,但是你要知道,你终究是需要给皇兄一个说法的。」
「皇上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忍不住开口问,我似乎有点看不懂他了。
仲溪午没想到我会问这个,半晌才开口:「你既帮我保守了我的……心意,我们现在也算是统一战线了。」
这个皇帝是有多无聊,暗恋别人就非得找个别人分享吗?今天华深打牧遥的主意,他难道就不生气吗?
不过这话我也没敢说,就是自己想想。
仲溪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回宫了。
他刚走,千芷就过来了,看到一旁呆呆站着的翠竹,就开口对我说:「王妃,方才我去大夫那边取药,看到华侍卫在那里拿了一瓶外伤药后火急火燎跑出去,连我和他打招呼都没看到。也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我回来时好像看见他在门口,但一眨眼又没了人影。」
华戎舟也受外伤了?方才在牧遥院子里也没仔细看,想必他摔在椅子上,也应该会有些擦伤,想到这里,我就对翠竹说:「翠竹,你代我去看看华戎舟怎么样了。」
翠竹低头答应,走了出去,我忍不住皱眉:「这丫头是怎么了?往日有机会不是开心得要上天吗?今天怎么没见她欢喜呢?」
「或许是担忧华侍卫吧。」一旁的银杏回复。
我点了点头,觉得有点道理。
而千芷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贴近我,小心地说:「王妃有没有觉得……皇上似乎对你有些不同?」
是有点不同,估计这个皇帝是憋坏了,逮着我来当闺蜜,还是那种分享暗恋对象的闺蜜。
「你想多了。」我并未给千芷说实话,而是扯开了话题。
第二日华夫人就找上了门,哭天喊地地让我救救华深,说她的宝贝儿子受不了牢狱里面的苦。我强忍着头疼,带上她动身往京兆尹去了。
牢狱的侍卫放我进去了,只是华夫人被挡在门外,我安慰了她几句就独身进去了。
牢狱里,华深蓬头垢面,一看到我后就扑了过来,求我赶紧救救他。
「兄长,我给你说过多少次,牧遥不是你能动的人,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我恨铁不成钢地埋怨。
他抹了抹胖脸上的眼泪,哑着嗓子开口:「妹妹说的话我一直都是放在心上,你说不能动的人,我是打死都不会乱动心思,妹妹为何不信我呢?」
看他狡辩,我气得差点笑起来:「那昨日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衣衫不整出现在牧遥房里。」
华深懊恼地抓了抓脑袋开口:「我是真的不知道,昨日我多喝了几杯在院子里醒酒,妹妹的丫鬟传话说母亲让我老实呆着别乱跑,我就在一处凉亭里不敢乱动。」
「那后来是怎么回事?」
华深看上去有点心虚,见他这个模样,我气得甩袖子就要走,不想管他了。
他吓得赶紧扯住我袖子开口:「我是在后花园看到……看到一个丫鬟生得不错,她又对我欲拒还迎,我因为酒劲…就忍不住跟着她过去了,结果刚进了一个院子就昏了过去。醒来就看到晋王要杀我,吓得我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确定是有个丫鬟主动勾引你吗?」我皱起了眉头。
华深顿时结巴起来:「我见她一直看我,可不就是……是对我有意思嘛。」
我真想一巴掌拍到华深头上。看他两眼就是对他有意思了?他喝多了好色本性暴露,还为自己找借口。
见问得差不多了,我就准备起身离开,华深则是拉着我衣角开口:「妹妹快些救救我吧,这牢里还有老鼠,我是活不下去了。」
「你这次好好长长记性吧。」我抽出衣角就离开了,不再理会他的哭喊。
出去后,看到一脸焦急的华夫人,我把华深的话给她复述了一遍,顿时看到她气的发抖:「我都说过深儿无数次了,他还是改不了好色这个毛病,竟然在你府上闹事,真是该好生打他一顿。」
「母亲觉得是兄长闯出来的祸吗?」我抚了抚刚才被华深拉皱的衣袖开口。
华夫人拿着帕子抹了抹泪才说的:「你哥哥虽然荒淫了些,但终究是喝酒才误事。我们华家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了,你做妹妹的可不能不管他啊。」
这话也就是默认了是华深好色才惹出的事,却还为他开脱。
我勾了勾嘴角,开口:「可是……我觉得这次不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