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教你做人啊。」
牧遥估计被我气得不轻,她的手越握越紧。此时我心里此时并无愧意,是她做错了才让我有机会来站在道德制高点。
「之前冒用你身份之事,我和仲夜阑坦白过了,我把仲夜阑还给你,所以牧遥,此时的我,不欠你分毫。」
「还给我?」牧遥皱眉。
「千芷此时应该已经将和离书送到仲夜阑面前了,你的事情,你的感情,日后你就自己处理吧,我不会再牵扯其中半分。」
「你觉得这样我们之间就两清了?华浅,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你们华府……」牧遥目光闪烁,嘴上却不服输。
「纠正一下,我是我,华府是华府,请不要混为一谈。」不等她说完,我就打断了她,「我之前想过,为什么我没有早一些或者晚一些来到这里,偏偏是大婚时候。」
迎着牧遥满是不解的目光,我开口:「因为若是来的早的,恐怕我会一叶障目的庇护华府,而上天把我放入一场困局,却也留了一线生机。你们牧家流放之事是朝政,我不妄言,这事情给你带来多少伤害,我不是你,自然无法站在你的立场上体会。可是,我们之间并没有隔着血海深仇,你想华府落得的结局,正好,我也想。」
牧遥如同是看一个异类一样看着我,久久不语,而双目疑虑重重。
流放和辞官,差别只是一个无钱,一个有钱,有钱自然一切好处理,所以如今我和牧遥都是想华相下台。
一个为报仇,一个为保华府之人性命。
华府倒了,可是明月公子还在,我自不必过于忧虑。若是我当初一念之差没有劝阻华相将牧家之人由斩首改为流放,那现在等着我的就真的是破解不了的死局。
这场困局里,一步错便步步错,还好我刚穿过来就认清了形势,之后的摸着石头过河也没有行差踏错。
回到自己院子后,却看到了仲夜阑的身影。
「你去哪里了?」仲夜阑见我回来便开口问道。
「去解决了一桩旧怨,王爷来这里做什么?千芷没给你说清楚吗?」我皱眉反问。
仲夜阑抿了抿嘴唇,拿起手里的一张薄纸,似乎被他捏变形了:「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字体丑陋的和离书,我开口回道:「我离开晋王府,大家都皆大欢喜不好吗?」
我越过了他向里屋走去,他扯住了我的手臂开口:「你觉得你现在回华府就比较好吗?」
什么意思?
我皱眉,看向他,只见他垂下眼眸开口:「华府自身难保,你一介女流,华府能护你到什么时候?」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知道牧遥要对付华府,他也准备要帮牧遥,唯一给我的施舍就是让我留在晋王府,日后不受波及。
我甩开他的手开口:「这就不牢王爷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