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仲溪午明显无奈的半张脸,我才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什么。不等我开口掩饰,他又说:「你是不是又觉得我太娇贵了?」
这皇室的人都会读心术吗?
仲溪午动了动似乎想转过身来面对我说话,我赶紧上前几步按住他肩头:「皇上别动,我现在给你上药。」
这位大哥,你可是没穿上衣啊,背面我已经很尴尬了,你还想转过来吗?
不过我是在现代社会生活过的,所以这种看着暧昧无比的场景,我还能勉强接受。只是他仲溪午可是一个古人啊,这种封建制度下,他是怎么想的?在自己皇嫂面前裸着上身。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长嫂如母?
心里胡思乱想,手上却不敢懈怠,拔掉小瓷瓶的塞子,我沾了一些到指尖。
感觉此时气氛似乎有点尴尬,我就没话找话说:「皇上怎会随身带着烫伤药膏?」
「这不是烫伤药膏,是镇痛的,先凑合着用。」仲溪午身子未动,回我道。
我皱了皱眉,这随身带着镇痛的药膏也不太合常理吧。
「皇宫之事瞬息万变,所以有时候还需防患于未然。」
仲溪午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主动解开了我心里的疑问,不过他为什么给我摆出这种推心置腹的模样?真把我当自己人了吗?
手脚麻利地给他背后烫伤处涂上了药膏,我退后几步开口:「皇上请更衣吧。」
半天没有回应,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正好看到仲溪午侧着头好笑地看着我,说:「我的衣服高禹还没有拿过来。」
「那我就去外面等高公公吧。」我迫不及待地想出去。
「华浅。」仲溪午声音响起,我认命地停下脚步,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放我离开。
「方才在假山后面,你口口声声说的……牧遥是什么意思?」
「牧遥太过出色,所以伍朔漠也心怀不轨,我好心提醒皇上罢了。」我毫不心虚地又开始栽赃起来。
仲溪午目光跳了跳,沉吟片刻后开口:「你为何……怎么知道的?」
我没留意他的语病,迎上他的目光,开口:「因为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皇上看我和牧遥的目光可是截然不同,我是女子自然心细。」
说完之后我暗自检讨,我现在是挑拨这几个男人早日为牧遥开战吗?
我看向仲溪午,他头转了回去,看不到表情,片刻后又转过身来……吓得我也赶紧转身,非礼勿视啊。
听他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笑意:「我看她的眼神,当然和你不同。」
我谢谢你再次告诉我这个事实。
心里腹诽着,正好听到高公公的声音传过来:「皇上可在里面?」
「在这里在这里。」我赶忙回答,正欲借此脱身,心里想了想又停下来,背对着仲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