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那人突然出现来的莫名其妙,才留意上了。
我当即就组织了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出发前往东城山脚下——那里是唯一一处能离开京城而不受盘问的出口,也是侍卫口中说的那名黑衣人的去向。
不出意外的等了约半个时辰,就看到几个人影经过,只是都遮去了面容,我当机立断呵斥:「拿下。」
那几个身影似是没想过这里会有人守株待兔,于是慌忙之中乱了手脚。再加上我带的华府侍卫少说也有一百人,那四个人寡不敌众,渐渐落了下风。
其中一个黑衣人终于忍不住了,冲我吼道:「好你个华浅,你当真是要我的命吗?」
我充耳不闻,对偶尔路过的行人报以微笑:「我们家府里仆人逃了,是在抓逃奴呢。」
行人虽半信半疑却也没有插手,四个黑衣人身上渐渐带上了或大或小的伤痕,刚才那个黑衣人又开口:「华浅,诛杀他国皇子,这罪名你担得起吗?」
「皇子?」我掏了掏耳朵开口,「哪个皇子?」
那个黑衣人忍无可忍,终于破口大骂:「我是伍朔漠。」
我冷笑着扯了扯嘴角:「大胆奴才,使臣一行早就离开京城,竟敢冒充他国皇子,给我狠狠地打。」
伍朔漠就算武功高又如何?他们只有四人,还到不了以一敌百的程度。怪就怪他太大意,以为真的无人知道他的踪迹,所以才这般放松了警惕。何况在这京城里,他也不敢大肆张扬呼救,他的身份若是暴露,指不定就上升到外交问题了。我敢肆意抓人,他却不敢呼救,所以他才会捉襟见肘地落了下风。
一旁的侍卫长有些忧心,靠近我开口:「小姐,这闹得越来越大,恐怕会不好,若是惊动了京城里的……」
我不慌不忙地回道:「就是要闹大一点,我还嫌不够大呢。明日去宣扬一下,最好闹得人尽皆知,就说华府在山脚下抓了四个逃奴。」
侍卫长迟疑了一下,却不敢多言。
眼见那四人都去了半条命,我才开口叫停,命人将他们围了起来。
我靠近了些许才开口:「若是现在束手就擒,我便就此停手,咱们有话好商量,不然······不死不休。」
三个黑衣人一同看向中间那个一直说话的人,那人犹豫了很久,才丢掉手里的佩剑,侍卫一拥而上,把他们绑了起来,押到我面前。
我伸手挑开他的面具,伍朔漠那张脸就露了出来,看着我咬牙切齿。
我轻笑开口:「好久不见啊,大皇子。」
第二日,如我所料京城里传遍了华府追逃奴的事情,连仲溪午都派人来问了一下,我随便找话搪塞了几句,他也就不再过问。
柴房里,我坐在凳子上,伍朔漠全身被捆着丢在地上,看着如同一个扭曲的毛毛虫。
「华浅,我真是低估了你的狠辣程度。」伍朔漠瞪着我开口。
「狠辣?」我挑着眉头看他,「只许你宴会屠杀,就不许他人反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