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乐意待在这里当玩物,难道我们引儿就乐意了?”她猛的拔高音调,“你自己作的恶,就活该自己受着,我家凭啥帮你!”
王小莲还不死心,又爬过来砰砰磕头,脑门瞬间青紫。
“求您了婶子,呜呜之前是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只要您救我一次,让我以后给您家当牛当马都行啊。”
冯氏怒声嗤笑,“牛马?就你这种脏心烂肺的,当了牛马保不齐哪天还要尥蹶子伤主人呢,我家可是不敢要!”
“你乐意当畜生,也要问别人稀不稀罕收。”李七巧冲了过来,踢飞王小莲下巴,“没人能帮得了你,就用你这身轻皮贱肉,在这媚香楼伺候人,慢慢赎罪去吧!”
“啊——”
随着王小莲应声倒地,冯氏也带着全家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那房门关紧。
下一刻,王小莲吃痛尖叫,被客人拖回去扇耳光的动静便响起。
屋里那客人肥头大耳,满脸的不耐烦,显然还是个有动粗癖好的。
不用说,光是这一宿,王小莲就定能落个遍体鳞伤,指不定往后还有多难熬。
冯氏也不忍看女子在这种地方,遭受这种大罪。
可一想到,落得这般光景的差点就是引儿,她就气得牙根痒。
所以,就算王小莲在此丧命,姜家也是绝对不会去管。
听着这媚香楼的各种“动静”,冯氏怕污了小糯宝的耳,便加快步子,“丰年,给你妹妹耳朵捂上些,还有这种地方咱本是不该踏入,今日出去后,都不许跟外人提及,免得生出些风言风语来,知道了吗。”
姜丰年和李七巧立马应声,众人这便上了马车,要往安和巷那边去了。
南纪国重视经商,除了边境州府,其余地界皆是没有宵禁。
有着田知县在前面带路,就也省了不熟路的苦恼,才没一会儿,便是到了地方。
马车停在巷口,未等姜家人全下来,远远的,就见一个瘦弱身影,正蹲在一间染坊的大门口,看起来甚是孤单。
李七巧眼尖,借着月光照亮,头一个就认了出来,“引儿!是不是李引儿在那边?!”
听见唤声,李引儿显然没反应过来,站起身僵住没动。
直到冯氏抱着小糯宝下了马车,都朝她那边走去,李引儿才敢信是来寻她了,不由小跑着过去,扑在冯氏怀里。
“引儿姐姐~”小糯宝探出脑袋,伸出胖手想要摸摸她。
李引儿反握住糯宝的小手,委屈地抽抽鼻子,又不由感动起来。
“糯宝,婶子,姜大哥,姜二嫂,你们是专来找我的吗?”李引儿眼圈泛红,带着几分受宠若惊。
冯氏叹口气,点头应她,“傻孩子,这还用问吗,也多亏了锦娘来提醒,我们才知道你出了事,不敢耽搁,就连夜出来寻了。”
待说上几句,得知引儿确实未伤一毫,众人才算是踏实下来。
“对了引儿,你是咋想到,把那王小莲和李大康卖了的?”李七巧拉着她的手问。
李引儿擦擦泪眼,破涕笑了,“我虽不咋济事,但在仙泉居做事这么久,也跟着婶子一家学到不少东西,怎能轻易让王小莲和我爹得逞,不然岂不给咱仙泉居丢人。”
临出门前,她就担心王小莲使诈,特地揣了银两在身,以备不时之需。
等到了媚香楼,那老鸨自是认钱不认人,见她肯倒贴银子卖爹,自是什么都依着她了。
姜家人都笑着拍手,忍不住夸她机灵。
这时,小糯宝抓着引儿袖子,脆生生问:“引儿姐姐,那你为啥不回村子呢,是来这里等文才锅锅吗?”
一提到李文才,引儿的神色又瞬间黯淡,跟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