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浪深吸一口气,未等赵长天喊出“二”,便拱手道:“大人所言极是,卑职受教了。”
“哦?”
赵长天眉宇间闪过一丝意外,本以为会遭遇更激烈的反抗,甚至已准备好应对最坏的结果。
他微微扬起眉梢,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那么,你的决定是?”
秦浪:“卑职愿意接下这个任务。”
这一刻,凝固的空气仿佛又瞬间流动起来,紧张的气氛随之缓和,郭禹不禁长长松了口气。
赵长天凝视秦浪良久,媚眼中光芒流转,心中思绪难以捉摸。
突然间,他放声大笑,“哈哈,好个能屈能伸。”
笑声渐歇,赵长天重新坐回原位,端起桌上茶碗轻抿一口香茗,旋即温和开口。
“好,言归正传。说说你接下来准备从何处入手?”
秦浪未答反问:“大人,卑职斗胆一问,您智谋深远,为何此番不亲自涉足调查,反要假手于我呢?”
赵长天目光深邃,只轻吐几字:“你应知张鸿锦一案……”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秦浪已经明白,张鸿锦其死因蹊跷,诏狱之内,必有奸细潜伏。
若赵长天亲自行动,恐难避耳目,反易走漏风声,打草惊蛇。
但自己该从何处下手?
秦浪眉头紧锁,心中思忖。
凤阳府台岳忠良与参政寇仲海已暴露无遗。
然而,直接抓捕审问显然非上策之举,赵长天之所以未动,正是顾虑此举可能惊扰暗流,让幕后势力彻底遁入暗处,甚至引发难以预料的连锁反应。
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赖长青成了唯一可触及的活口,但他的所知有限,如同雾里看花,难以触及核心。
秦浪不禁暗自叹息,若张鸿锦这个软饭男活着就好了。
毕竟其是青天教名义教主,定能揭开不少隐秘。
等等!
好像哪里不对。
突然,家中那幅美人图,在秦浪脑海中闪过,心跳不禁加速,好似有一条隐晦的线索若隐若现,却又难以抓住。
他开始在大厅内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伴随着思维快速跳跃。
见状,赵长天红唇上扬,轻抬眼帘与一旁站立的郭禹对视一眼。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静待秦浪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