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避她们的目光,心里却微微的莫名发慌。
回到店里,魏琳坐在沙发上发呆。我去倒了杯水给她喝。
她也不喝,有些发呆的直愣愣的看着杯子。
……
晚上吃过了饭,她便又开始化妆。
化完妆后,又是那个姿势的倚在门框上。只是这次,她的头也微微的贴在了门框上。让我感觉,她比以前更凄凉了几分。
当有客人来的时候,我回到了房间里,继续的听着他们的那些喊叫声。曾经在王涛那里住的时候,听见那些声音会害怕。但是,现在习惯之后,竟觉地那么平淡无奇了。或许,她不是我亲妈也是有原因的。
人是一种适应能力很强的动物。不管怎样恶劣的环境,都能生存。
但是,某些环境中的一些影响会很深刻的改变一个人的心。只是很多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变了。
一如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听见那些声音时已经不会紧张和害怕了。
我在二楼上听见魏琳与陌生男人的无数模式的对话,也不止一次的去偷看。(有时候,看那种东西是会上瘾的。当然,更多的是好奇。)
现在回想起来时,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有些不正常。可是,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或许更像是一种消遣。没有电视,没有书,只有他们苟合时的动作和笑声。
当有人夸魏琳好并甩上钞票时,我听见她笑的那么没心没肺时,我竟然也会跟着微笑……
一个小女孩坐在楼梯拐角处,微笑的看着两个成年人苟合。
如果常人看见那刻的场景,准确的说,是那刻我脸上的‘微笑’。他们一定会惊讶般的不敢相信。如果让一个心理学家来看的话,那或许就是在潜意识里已经具备了堕落因子。
我清楚的记得一个日子。腊月初二。
那天下午魏琳出去买菜。而我走到了老式的理发椅上,拿起前面的化妆品对着前面的镜子化妆,学着她的样子化。眉毛画的很好,但是涂口红时,涂的嘴角微微有点偏。
她推开门时,我手里还攥着口红。看着我把自己画的有点妖艳之后,她眼睛亮了一下。那种眼睛一亮的表情我有点熟悉,很像王涛第一次见我来月经时的眼光。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魏琳的目光里多了一种赞许的味道。
当然,那天我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魏琳菜还没放下的时候,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从门外走进来了。
“哟!翠儿!”我妈回头喊了一声。
那女孩看了我一眼后,转而对着魏琳笑着说:“琳姐!明天我姐就回老家了。今晚叫着过去一块喝酒。”
“行啊。几点?”
魏琳将菜搁桌子底下后笑着答应下来。
“我姐说了,今儿晚上就叫咱几个关系亲的,所以也都别忙活了!六点半一到就去我们店里。”
“行!”
“对了,这姑娘谁啊?长的挺俊啊?”她看着我问。
魏琳一听,脸上就挂上了笑了,高兴的说:“我妹呗!俊吧?哈哈!”
“那晚上就一块叫着呗?”
“行!一块捎着她去看看!”魏琳笑着说。
翠儿走后,魏琳就乐呵呵的走过来,拽着我的手就往楼上走,一边上楼一边笑着说:“今儿晚上别穿这衣服了!我给你找身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