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妤难受得吃不下饭,心如刀割。
下午,唐书月突然登门拜访。
“傅淮北,你这个尤尼克斯的拍子是几磅的线,好硬,震手。”唐书月拿起了傅淮北的球拍。
“30磅。你打26就足够了。”傅淮北翻了另一个拍子给了唐书月。
“你还把自己当几年前啊,这样容易受伤。”唐书月笑嘻嘻地拍了一下绑线,关心起傅淮北。
许舒妤本来是想躲回自己房间的。但是因为前面运动过度,体力消耗巨大,觉得特别口渴,不停地想喝水,就呆在餐厅倒水喝。
“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唐书月看着许舒妤,突然邀请她。
许舒妤措手不及,愣住了。
“她不会。”傅淮北淡淡地说。
唐书月一听有些尴尬,对着许舒妤笑了一下:“以后有机会一起玩别的。”
许舒妤心头像扎了根刺,她自卑又敏感。
“你的文章发了吗?”唐书月站到傅淮北身边用拍子轻轻拍了一下傅淮北的后背。
“发了柳叶刀。”傅淮北没有回头。
“章老师很高兴吧,又是一篇高影响因子文章。”
唐书月笑着凑到傅淮北面前,一脸崇拜和赞许。
许舒妤在餐厅等待着饮水机出水,她发现这两人交流的东西,自己听不懂。
这更坚定了她认为自己和傅淮北不会有未来的想法。
傅淮北和唐书月一起离开后,许舒妤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独自流起了眼泪。
她从小活得战战兢兢,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从来不敢获取。郭丽平每给予她一点东西,都要附带着告诉她她不配。
她不配拥有一个玩具,她不配拥有一件漂亮的衣服,她不配打扮,她也不配拥有爱情和一个如意郎君。
她只配做一个木头人,老老实实听郭丽平的安排,上着半死不活的班,再嫁个半死不活的人,过着半死不活的人生。
而这就是郭丽平眼里的安安稳稳,平淡一生。
她以为自己搬离了家,重新找了工作,就能获得自由,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现在,她才发现房子好换,工作好找,自己挣不脱的是心灵的桎梏和枷锁。
她永远无法像许夕妍一样可以大胆地挑战自己的老板,对着老板理直气壮地说:我可以有自己的喜好。
“怎么了?”傅淮北语调温柔,突然出现在许舒妤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