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过我确实有件大事。”
路奕在李烟诗身边坐下,来回轻轻捏着路思思的小手,组织着措辞。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路多财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与李烟诗对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恍然大悟的笑了笑,扬头朗声道:“爹知道,今日这席面办的,是需要不少银子,你不用担心,爹跟你娘啊,手里宽裕着呢,杜家要打肿脸充胖子,不能让他们带累了我闺女。只要杜文栋这小子对你好,这席面的钱,我们来出!”
“对,你爹出。”
李烟诗对着路奕细声劝道:“奕儿,成家过日子没有不磕碰的,只要他肯向着你,纵使他娘心里有一万个成见,明面上总能好看一些!等日子过久了,就好起来了。”
给这场席面买单,那可不行,路奕摇头,选择性忽略掉李烟诗的一番过日子经,看向老两口,眉毛一皱直接说道:“不是钱的事情,爹娘,我想和离。”
“什么?!”
李烟诗脸上的笑容一顿,惊呼道,下意识将怀里的孩子抱得更紧。
路多财喝到嘴里的茶水更是直接喷出去,他将茶杯放下,脱口而出:“你跟爹说,那混账小子是不是真对你动手了?”
李烟诗微微侧过身,目光炯炯盯着路奕。
路奕安抚的揉了揉路思思,而后望向这两张严肃又关心的脸,说道:“动手倒是没有,爹娘,我只是觉得在杜家过不下去了,娘,我……”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张翠芬折磨原主的各种手段,让她想想,按照什么顺序来说,能更加触动原主父母的心呢?
路奕努力回忆着,这副犹豫踌躇想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落在路多财李烟诗的眼里,那比什么话都更有说服力。
闺女这样子,明显已经苦到无话可说的了呀!
李烟诗想象的画面似乎就浮现在眼前,一时间心疼的呼吸都被凝住了。
她拧了一下路多财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
“都怪你,看你给闺女挑的好男人,我早说他娘不是个好相与的,你非说奕儿是跟男人过日子,男人靠谱就行,跟他娘不沾边,路多财我问你,你看着我!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你别看我你看看闺女,你说现在怎么办?”
路多财摸着胳膊悄悄吸气,两道眉毛挤在一起像是打了结,沉下脸捋动胡须,很是深思熟虑的模样,须臾后他粗着嗓子开口,李烟诗期冀看向他。
“你急什么,奕儿现在四肢全乎的站在我们面前,我料想那混蛋也没敢对奕儿动手,只要我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那其他都不是啥大事。”
说话间路多财捕捉到李烟诗眼中愈来愈盛的泪光和火气,他咳了一声挺起胸膛,音量也大了。
“我路多财的女儿,不缺吃不缺喝的,我这个当爹的养得起她一辈子!难道还怕离了一个区区穷小子?他杜家一穷二白,如今只得一童生,你怕他家作甚?”
“和离的事情,奕儿,你听爹说……”
“哪个和离了的妇人,能不遭人白眼说头的?你忍心吗!”李烟诗蓄力开口,悲愤的声音在包厢内回荡。
路奕见路多财被吼的一愣,递出休战台阶来:“爹娘,你们先别吵,再吓着思思了。”
吵上头的两人齐齐闭了嘴,拍背的拍背,哄娃的哄娃,对着表情动作都没什么变化的路思思安慰起来。
路奕倒是没想到,对和离一事反对跳脚最着急的人,不是一向将文栋挂在嘴边的路多财,反而是李烟诗。
路奕眼神看向面对热情一脸茫然呆愣的路思思,心中也是多了几分无奈,她早知道今日这包厢中安静不下来,可她还是将路思思带在身边。
因为没有人能让她放心。
这么一想,恪守孝顺贤惠原则的原主,待在杜家,面对一群白眼狼该是多孤立无援。
和离一事,他们一两银子都别想从路家手里拿走,以前吃进去喝进去的,都得给她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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