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何江龙被推了出去,守了一宿的冯雨欣和何少堂立刻扑了上来,却没看到主刀的大夫。
刘墉还在手术室里,他看了眼倦极而眠的杨枫,眼眶一热,立刻安排护士送杨枫去病房休息。
苏秦审视一番杨枫,然后走出了手术室。
看到主刀大夫出来,冯雨欣和何少堂当然要拉着询问情况。
苏秦道:“何书记伤情极重,切除了不少器官,总得来说,手术是成功的,不过,病人需要留在重症监护室观察,恢复将会是一个相当长的过程。”
“谢谢大夫。”冯雨欣母子异口同声道。
苏秦微微点头,离开了。
这时,刘墉踱步出来。
冯雨欣和何少堂马上又迎上去,刘墉拍着冯雨欣的手:“没事,别担心。”
“刚才那位大夫说的很严重啊!”
刘墉摇摇头:“有二十年前严重吗?”
“呃……”冯雨欣再一次想起二十年前。
不过,何少堂就听不懂这句话了。
“杨枫真的跟那个人很像。有他在,江龙一定能够逢凶化吉。”刘墉语气笃定道。
“可是江龙老了二十岁啊,再也不是年轻的小伙子,身体大不如前。”冯雨欣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杨枫也不是那个人,比他更年轻,年轻就是希望,不是吗?”刘墉微笑着说,显得信心满满。
“小枫人呢?”冯雨欣突然想到,迫不及待道。
“是啊,我大哥呢?”
“他累得睡着了,我现在就让人送他去病房休息。”刘墉摘下老花镜,抹了一把湿乎乎的眼角:“我们接到杨枫和江龙时,那种惨样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杨枫被安顿在一个单间病房,刘墉、冯雨欣、何少堂站在床头,看着一脸安详挂着点滴的他,刘墉娓娓道来。
杨枫背负着江龙徒步跑了四公里,途中,右脚被铁钉穿透,他却没有丝毫停留,被救护车接到时,他已经严重脱水,右脚肿的鞋子穿不住。
“小枫……”冯雨欣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大哥……”何少堂也是哽咽不已。
刘墉继续道:“不知道杨枫用的什么手法,可是他就能维持江龙的生命体征,显然,这不是没有代价的。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杨枫,江龙的手术根本没法做,他根本不具备手术条件。”
“是杨枫,他一边补充能量和液体,一边现场处理伤口,注射疫苗,整整六个小时,都没有松开江龙的手。”
“别说了……”冯雨欣上前拉住杨枫的一只手,近距离仔细端详着,这是一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无比熟悉的脸。
何少堂咬牙颤声发誓:“大哥,你大恩大德,少堂永世不忘。”
……
大年初三晚上的连环案件,震惊了整个龙阳市,乃至蜀南省。
龙阳市党政领导睡意顿消,蜀南省********雷霆震怒。
一时间,龙阳市上空乌云盖顶,随时都会演化成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市局连夜成立了专案组,甚至省城的刑侦专家,乃至军方的技术人员,都加入了进来。
可是,专案组的工作很难有所进展。
刺伤何江龙的凶手无迹可寻。
现场摄像头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唯一见过凶手的何江龙还处于昏迷状态。
车祸现场,救护车里的人员并无大碍,特警车死了一半警员,幸存的也都是重伤,土方车司机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