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知道你耽误了我多久吗?」
他想了想回答:「从十八岁定下婚约至今已有五年。」
可笑!整整已经十年了,如今我虚岁已经是二十四了,从他给予十四岁的我希冀开始,我傻傻地信了十年。
我本来还想质问他为什么心思变得如此之快,曾经共同经历的那些都不作数了吗?
但现在我真的什么都不想问了,显而易见的答案摆在面前,何必自欺欺人。
我也不愿意见到,当年我所喜欢的如同翠竹般的少年,在我面前谎话连篇。
我转过身说:「恐怕这次不能如你意了,宁大人,祝您以后步步高升!」
只听宁致远在我身后说道:「我总能如意的,你必嫁我。」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同我熟识的人一改之前的冷嘲热讽,都陪着笑脸同我打招呼。
在这些人眼里我算是跟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姐!」阿年穿着一件土色的短卦离这老远就笑着朝着我挥手。
我也抬起手来招他过来,他应该是得知了宁致远回来的消息所以回家来看看。
阿年扬起一张笑脸说:「姐,我就知道致远哥不是那种人,之前肯定是有事耽搁了,你看这不回来找你了吗!」
是了,宁致远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所以只会有误会,他怎么会错呢?
我说:「如果姐姐要去给人做妾你怎么想?」
阿年抿着嘴想了好一会儿:「我不许,凭什么呢?」
凭什么呢?凭我大龄还未婚嫁?凭我同宁致远的事人尽皆知?凭我爹只是个杀猪的平民老百姓?
我同阿年讲宁致远是一定要娶官家小姐为正妻的,人家念我对宁致远一往情深,同意我过去做平妻。
「姐,你容我想一想,我不太明白这些事。」阿年陪我一同蹲在地垄上,手里拿着一根枯草杆扯来扯去。
我说那就先回家去吧!
我们二人到家的时候,客人都散去了,只剩下我爹一个人坐在桌前沉默不语。
我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爹,阿年回来了!」
我爹抬起头也重新挂上一张笑脸:「臭小子,过年都没回来!」
「这不是接了个急活,跟着师傅去外县给人家打橱柜去了。」阿年从缸里舀了水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