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洲立刻领命而去。
宁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大骂:「孽障!你这个孽障!」
我微微颔首:「多谢夸奖。」
说完,我又将视线转向堂屋院内吃席的众人:
「继续吃,别浪费,你们眼中瞧不上的,可是外面那些灾民求之不得的。」
万籁俱静,无人动筷。
半晌,只有林月河尖声开口:「林月影,你这个贱人!我要上报朝廷!你死定了!」
「是吗?我好怕哦。」我丝毫不以为意,看向主桌上位的宁伯儒:
「四皇子殿下,暗访够了,该明察了吧?」
他微怔,轻笑,淡然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刚才。」
我回道:「我纳闷好几天了,四皇子押送的粮食都已经到了,人怎么还不现身?」
「今天看见你,一个外省人,却被宁王奉为上宾,又坐主桌,又是殷勤,再一寻思,一身锦衣华袍却可劲儿的往灾民堆儿里扎的,应该除了四殿下,再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他忍不住笑,拿着折扇点了点我的头:「小聪明罢了。」
「你们认识?」林月河脸上慌乱异常,凶狠地看着我,「你们合起来算计我?」
「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将所有证据扔到她的面前,
「你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实际,大兴土木,在八省之内建水风车,导致无数堤坝毁损,直接造成此次水灾。」
「灾后瘟疫,你不仅不帮着救人,还为了陷害我,处处掣肘,甚至不惜在水源处下毒,百余人无辜枉死,居心险恶,罪不容恕。」
「还有其它那些所谓日光储能,风力发动等等,全是面子工程,毫无实际用处,百姓早已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受灾后,更是完全没有活路,你却一味下令增加税收,全然不顾百姓死活,甚至暗中派人抢了朝廷的赈灾银粮,私运省内,翻高几倍卖出……」
「所累罪行,罄竹难书,这一桩桩都是你亲自所为,不是你自作孽,谁算计得了你?」
我每说一件事,她的脸色就白上一分,最后音落,她已面无血色,还在挣扎辩解:「不是的!这些,这些都是你做的!」
陆行洲嗤笑出声:「证据都摆在面前了,还在栽赃嫁祸,真是不知羞耻。」
林月河猛烈地摇头,犹自不敢置信,慌乱地自言自语:「系统!系统你出来!你说过这些都会算在她头上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了我罪状?」
她没有得到回答,更是急切,质问几番后,竟开始大力地捶打自己的脑袋:「你说话!你回答我!」
「别再做无用功了。」四皇子冷冷开口,「你的系统已经废了。」
林月河瞬间愣住了,接着猛地抬头:「你骗我!」
「我有没有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