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后者,这可大大的不妙啊。
直到一个星期都收到了同样的鲜花……鲜花不值什么钱……可是连续一个星期的三克拉钻戒,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了。
如果被媒体知道,肯定会又会掀起翻天巨浪!
她现在深知媒体的魅力,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看在眼里,有许多广告厂商直接找上了她,大肆送上礼物,希望她可以拍广告,因为她的出现,就是那些普通女孩儿一生追逐的梦想。
她的存在,就是一个灰姑娘的标杆。
阮昔退又退不回去,收下又很心虚,连小乔这样谨慎的小姑娘都不愿意帮她保管了,生怕丢失了自己赔不起,她只好到银行开了一个保险箱,把钻石戒指都放了进去。
她更不敢让厉爵修知道……否则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接着,阮昔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决定在家冷静一段时间。
因为没事,她早早地回到家里。
无意中发现,到客厅的玫瑰花往日多了一倍,玫瑰的香气充盈在鼻间,她忍不住有点想打喷嚏。
再联想到每天收到的那捧钻石戒指,脸就更绿了。
厉爵修一个男人过份爱花……这已经不是盗帅楚留香那样的风流人物了,而是一种刻守在骨子里的病态,阮昔现在是闻花色变,问了人在哪里,自己找过去,卧房里一盏灯也没有,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几分。
这个程度,连人在哪也看不清。
阮昔轻轻推开门,唤了一声,“爵修?”
房间里没有反应,她奇怪了,佣人明明说他白天出去一趟后就再也没有回去,一直呆在卧房里……难不成情报有误?摸到墙上的开关,偌大的室内为之大亮,轻风摆放着窗帘,搁在阳台上的那个插着玫瑰的玻璃瓶,视力好的她已经发现,玻璃瓶底已然有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
风一荡,颤颤悠悠。
她的心里一动。
扫过一眼室内,厉爵修的人就站在窗帘那里,因为穿着黑色衣服,整个人像是与黑色窗帘融为一体,所以她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的脸白得要命,好像是是被风吹的,又像是没血色的苍白。
整个人冰铸似的,连每一根头发都是沉默而静止的。
这样的厉爵修,好像回到了当初认识的时候,不,比当初还要冷酷寒凉!至少当时的男人嚣张得不可一世,并没有露出这样仿佛被社会遗弃的神情来。
阮昔一时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这个男人像一个谜,家世成谜,性格成谜,连行事也成谜。
她为了夺得他的心,一步步靠近他,愈来愈发现他身上的种种谜团,老胡说过这些玫瑰园都是上一代的历氏夫妇种的,难道厉爵修是因为思念自己的父母才会这样难过?
厉爵修好像看不到,也听不到。
可是,那个花瓶已经岌岌可危。
阮昔心里悬着,忽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以往的厉爵修像一块铜墙铁壁,难以钻进他的心里,现在的他应该是最脆弱的时候……如果她可以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