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人们说了那么多感情的滋味,她却从来没有弄懂过。
什么叫,愿得一生人,白首不相离?什么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什么叫,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其实,她从来没有了解过这种感觉,直到这一刻才恍然大悟。
“而且,我也没有爱你啊。”
她笑道,“所以我们谁也没有爱谁,不是吗,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她要用最豁达的方式,来表达心里的感觉,这不仅仅只是为了挽回面子,真正骄傲的女人,不会强求着别人的爱。
阮昔看过文柳柳的疯狂之后,就已经知道了爱过犹伤的滋味,那样的爱情早已经变味了,只知祈求和掠夺,而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好了,带我去见唐老吧,我也要当面谢谢他曾赠给我的那串佛珠,我要告诉他,我会好好珍藏的。”
阮昔用着最豁达的态度表达着自己的想法,看在厉爵修眼里,却是另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绵绵雨夜里,两个人好像傻瓜一样对望着。
被雨水浸润的似水澄眸透出种种情绪,他伸手抚上这个女人的脸,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流连着难解的情绪,直到阮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我相信,唐老一定会活得很好,他是一个那么好的老头。”
“他不喜欢别人说他老……”
厉爵修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用习惯的情绪来说这一切,“他活了这么多年,因为各种原因收养了那么多的义子,却从未活得开心,没有伴侣没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只有庞大的商业帝国。”
“那你还老叫他唐老?”要不是他这么别扭的称呼,阮昔怎么会开始误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你在那个孔呈面前,才肯承认是他的义子?”
“我并不是由义父抚育长大的,他对我的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况且,我不想让那些义兄误以为我要夺取他们的继承权。”
事实上,厉爵修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
阮昔总算明白了那些恶意是怎么来的了,全是由于唐老特殊的身份得来的,她摸了一把湿漉漉的脸,“如果我们再这么站下去,浪费时间,唐老会很失望的。”
他会想,为什么一心扶携的义子却没能去见他?
雨夜里,站得笔直挺立的男人遥望天际,手心捏握成拳,“我一直不想和他们起正面冲突,能避就避,如果这个时候退缩了,义父会对我很失望吗?”
他看向阮昔,殷切的目光满是询问。
周围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清润的天空里,仿佛都是他内心的隐痛,哗啦啦的雨声里,阮昔的心跳得很快很快,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砰砰作响,用尽力气也没有办法把它给压下来。
她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绚目了吗?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会看得目不转睛?
“你是厉爵修。”
微哑了嗓子,阮昔翘起了唇角,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心里的冰凉瞬间火热起来,“没有你不敢做的事,你在怕什么?你再这么优柔寡断下去,我会看不起你的!”
男人的目光,陡然湛亮起来。
“你也这么觉得?”
“我的看法有这么重要吗,你不是已经都决定好了?”
就算看在唐老对她这么好的份上,她也想去见见那个老人一面,不,仅仅是见一面还是不够的,她很想从唐老那里挖到厉爵修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她想知道是什么赋予了这个男人独特的魅力和坚毅的性情。
为什么厉爵修会发下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