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他的诚实给打败了,阮昔揽着头懒洋洋地眯起眼睛。
“这可是你说的,礼金一定不能少。”
“那是当然,我从来不小气。”
“那我就笑纳了。”
阮昔笑,他也跟着笑,“你是我第一次见过因为礼金这么高兴的女人。”
白了他一眼,阮昔嗔怨,“你不懂我的心情,上次遇到了意外,我还是很期待下一次的婚礼啊。”
“真的吗?”
顾声平清润的声音,仿佛会催眠一样。
送进了阮昔的耳朵里。
“听到大名鼎鼎的阮昔请客,我还在是金色宫殿里消遣,你的面子谁不敢捧场,我把一干朋友都得罪了才过来的,说说,你怎么感谢我?”
“我请你吃请你玩,还要感谢啊!”
阮昔笑闹着,看到一个保镖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只电话。
“少奶奶,厉少的电话。”
啊,怎么这个时候?她吐了吐舌头,拿了电话走到僻静处去听,厉少手里的笔还在纸上“刷刷”写着,一边分神听电话里的声音,“昔昔,在家开心吗?”
“不开心。”
阮昔三个字说出,装成惨兮兮的样子。
“都不陪我玩。”
“你还想怎么玩?”早在老胡那把一切都听到了,这种事情,老胡半个字都不敢瞒他。
“我想你陪我呀。”
说完就吐了吐舌头,阮昔调皮的样子特别可爱,“你知道我的,其实我多好养活啊,又不是要名牌衣服,又不要名牌包包,只要活得有趣就行了。”
“是吗?什么都不要?”
厉爵修低笑,正在等着拿文件的周秘愣了一愣。
大约猜到他正在和谁通电话了。
“把这些拿去吧。”
把东西递给周秘,办公室瞬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耸了耸酸痛的肩膀,他站在高层的办公楼窗口,极目四眺。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的掌心握着许多看不透的生死,也握着这个市里大半人的命运。
可是,也只有阮昔的声音才能让自己动容了。
“怎么办?我想把全天下都给你。”
天下的女人,没有一个听到这句不开心的,阮昔和别人不一样,她眯了眼睛笑,笑完了才道,“如果你真是个穷光蛋,我也喜欢你啊。”
“乖,说爱。”
厉爵修很爱听这个字。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觉得可笑透了。
“好啊,爱啊。”
漫不经心地把话说完,阮昔站在树下拈起一片微微泛黄的叶子,抬眼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