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终究还是放手了。
我离开医院,买了一套靠海的别墅,给自己雇了一位家庭医生和一位女护工。
家庭医生是个白人大叔,他终身未婚,是个热爱自由的人。
他不仅仅是家庭医生,还是个园丁。
那天他给我院子里种上了月桂树,还有一簇簇的月季。
我披着毯子走出房子,看着他忙碌,问他:「这些都是你买的吗?威廉先生。」
「不,不是我,这是个华人先生送过来的。」
后来那月季上的花苞慢慢绽放,很快开满了整个院子。
某天傍晚在威廉先生为我注射药物之后,我提出想要去海岸边看日落。
他将我抱着放上轮椅,我的下肢已经没有力气行动了,他推着我去了海边。
落日的金色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天空也在悄悄地变化。
像是一团灼艳的火,从欲落的落日处蔓延而来,极速爬上了天空,攀上了圣洁的云彩,烧红了一片天,强势地将白云染成了梦幻的橙红色。
我抬头,仰望那片绚烂的火烧云。海风拂过脸颊,撩起我的发丝。
身旁人的视线灼热却又克制,让我无法忽视。
我小声地说:「裴寂,我想回家了。」
身旁的人一愣,蹲下来看着我,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没有抗拒。
「好,我现在就安排飞机,我们回中国。」
不是。
我摇摇头,松开了手。
那天之后,裴寂时常会出现在我家里。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连床都下不了,大口大口地呕血。
疼的时候,裴寂在我身旁,紧紧握住我的手。可能是我的手太凉了,冻得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曾经问过1207:「为什么会是我。」
1207用机械的声音回答了这个问题。
原主只是作者笔下塑造的人物,二维世界的她是没有办法去改变最后的结尾的,这也是哪怕她重生了三次也没有办法改变结局的原因。
这样啊。
我记得那是十月的最后一天,我躺在床上。威廉先生和护工都被我给支开了,得知消息的裴寂匆匆地从公司赶了回来。
院子里的蔷薇被月初的一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