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疲惫,很挫败。
很明显,他没有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夜里,我在沙发上坐着,他把脑袋枕在我的大腿上,我们一起听着舒缓的轻音乐,暂时地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阴沉的事。
突然,我来了兴致。
我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就那样瞧着我,目光像个无助的孩子,急切地寻找女人的安慰。
事后,他抚摸着我心口的枪伤疤,问我还痛不痛?
曾几何时,我在他的面前痛哭流泪,求助般地瞧着他,捂着心口说:「我痛,这里好痛。」
是!
那一次,我唯一的亲人去世了。
我的奶奶。
在我被调查的过程中,听闻我受了伤,年迈的她一时悲伤过度,就死在了去背调的警察面前。
为此,苏文对我也有了无穷无尽的歉意。
在我受伤那段时间里对我百般照顾,终究沉浸在我为他编织的爱情网里。
这一刻,我居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说:「我想生个孩子。」
真惊奇!
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不行。」苏文几乎没有思考,「对不起,依依,现在不行,等我把这个案子办完,等我抓到那个变态,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一种平凡安康的日子,好不好?」
不好!
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不要怪我。
很快地他就恢复到了那种紧张而阴沉的破案氛围里,他取出了一根烟来抽,一口连着一口地吐出白色的烟雾圈儿。
我试探地问道:「你有没有怀疑过我?」
「怎么可能?」他垂眸打量了我一眼,「凶手的拳头能打破一个人的脑袋,你可以吗?」
「他能单手将一个人举起后,再摔在地上,你能吗?」
「侧写倾向凶手是一个170左右的大力男士。」
这是第一次,他详细地在我面前讲案情。
他说:「你唯一的嫌疑就是出现在了案发现场,可这只是个意外。」
他让我别胡思乱想,说有他在,不会让旁人平白无故地冤枉我。
可就在这里,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他惊坐起来,喃喃地说:「不一样?这一次不一样。」
11
他思考问题时,就是什么都不理不顾的,掀开被子就下床了,穿着裤衩就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