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容云衍的症状来的实在有些蹊跷。
他也不得不怀疑。
“要不这样吧,”刘队说:“容总,我让小郑和小齐送你去医院,他们两个陪着你,也能照顾你。”
容云衍看了一眼刘队,但很快,视线又转回了我身上。
我原本就恼怒,被他这样看着,心中的无名火更是蹭蹭的往上冒。
我对姚呈明说:“你不用拦他,让他去,他的身份地位,你想拦也拦不住。”
姚呈明愤怒的低吼:“可是以他的身份地位,如果真的帮苏家善后,警方以后想抓到他们难度就很大了!”
刘队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也在考虑风险是否可控。
“我没想走。”
容云衍说。
他缓缓站了起来,但是眼神一直粘在我身上,目光复杂,怜惜和悔恨交织。
我背过身去,不看他:“那你装病干什么?”
“我没有装病,我就是……突然觉得心很痛。”
“……”
“小月,你刚刚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很像沈棠。”
我的心猛然间提了起来。
“容先生,我跟沈棠师姐的长相天差地别,你这话我听不懂。”
容云衍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抱歉,我这样说对你不公平。”
我冷漠道:“你还能记得沈棠的语气和神态吗?你恐怕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吧。”
“我想起来了。”
“?”
“我想起来以前一起上学的时候,有一次我踢球受了伤,她送我去医务室,她也是这样,傲娇地站着,皱着眉我不该去抢那个球。”
我愣住了。
这件事我有点印象,但不是太深。
我已经不记得他是怎么受的伤了,只记得他那次伤的挺重,小腿骨折了。
那段时间刚好是他参加物理竞赛的关键时期,这个伤直接导致了他没办法去首都参加比赛,浪费了一个好机会。
我那时候是真的很生气,气他为什么不顾前途要去做危险的事。
但是最让我震惊的是,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跟容云衍提过。
在我最希望他恢复记忆的那段时间里,我疯狂的给他讲了很多以前我们的故事,这件事我都丝毫没提过。
这件事,只有可能是他自己想起来的。
早就知道他的记忆可能因为停药慢慢在复苏,现在我真的有了实感。
容云衍闭了闭眼睛:“你放心,如果真是冉冉做的,我不会包庇她。”
姚呈明嗤笑了一声:“容总你舍得?”
“这不是舍得不舍得的问题,如果沈棠的死真的跟苏家有关系,我会给沈棠一个交代。”
刘队给手下打了个手势:“你们去问问,渔村那边守着的兄弟有没有什么发现,现在所有的谜团都在沈棠的尸体上,只要找到沈棠的尸体,一切谜团就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