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炸开了两只胳膊,十根青黑色的手指上,长长的指甲都已经打了卷,仿佛十根钢刀一般狠狠的朝着金二抓了过来。
金二吓了一跳,也没了勇气用菜刀砍无头尸身,万般惊骇之下,他下意识的朝着身后接连退了几步。
不过刚刚迈出第一步,他脚下就踩到一个圆滚滚、硬邦邦的东西,当即失去了重心,‘咕咚’一声重重的跌坐在了炕边上。
这一下似乎摔坏了骨头,金二疼的眼泪都下来了,他胡乱的抓了几把,好歹是爬上了炕,勘堪躲过了无头失身的攻击。
侥幸躲过一劫,金二慌乱的推了他媳妇一把,急切的说道:“败家娘们,你赶快醒醒,快带着儿子跑吧!啊。。。。。。”
金二话说到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火炕之上,只见昨晚神秘的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男尸头颅,此刻正死死的咬在了自己媳妇的脖子上。
再看金二嫂,两只眼睛睁的园园的,脸色如同白纸一样,眼见是不活了。强忍了悲痛,金二又去摸自己的儿子,可是摸了半天,只摸到了他儿子没了脑袋的尸体。
接连受到这样的打击,金二觉得自己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耳朵里全是‘嗡嗡’乱响的声音。甚至就连那个男尸的头颅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都没有察觉。
“抢我的头。。。我就拿你全家。。。。的。。。。命来换。。。。桀桀”
男尸的脑袋发出了一阵阵仿佛铁片摩擦的干涸刺耳的声响,张开了大嘴,凌空朝着金二的脖子上咬了过去。
讲到了这里,周平之长出了一口气,抓起老马的香烟点燃了一根,道:“其实说起来,那金二和我还有些亲戚,唉,没想到落了个全家惨死的下场。”
老马被周平之讲的故事深深的吸引住了,此时正听的意犹未尽,他也点了一根烟道:“这就完事啦?接下来呢?”
周平之摇了摇头,道:“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反倒好了,唉。。。。。。”
说着,周平之又给我们讲述了金二全家死后,这里又发生的事情。
金二全家的尸体,是在第二天被邻居发现的。警察赶来之后,全都被眼前的惨状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金二一家三口的尸体,脑袋全都被生生的咬了下来,整个屋子里的墙壁上,地面上,所有能够看到的地方全都是刺目的鲜血。
金二两口子拧来的那个男尸头颅,却正正当当的又和尸身接在了一起,甚至都看不出之前被人拧下来过。
警察立案调查了半年多的时间,也没查出个子午卯酉来,甚至就连神秘出现在金二家里的男尸,也没查明白来历。
无奈之下,这件案子就成了一桩无头公案,被彻底的搁置了起来。
周平之讲到这里,我忍不住插话问道:“周老哥,既然警察都没查出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呀?”
老马也在一旁说道:“对呀,周老哥你讲的这些虽然恐怖诡异,可是仔细想一想,却是经不起推敲的。我听了这么半天,倒更像是怪谈小说。”
深深的吸了口烟,周平之道:“不光是我,现在镇子里,包括方圆几十里的山村里的人,全都知道这件事的经过。”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至于大家是怎么知道的,你们还得听我讲完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二一家人死后大概一年的时间,他生前的一个债主得到了他留下的这件铺子。可是因为出过命案,所以房子不算值钱。
不过就是这样,起码还能多多少少的卖一些钱,总不至于所有的本金全部打了水漂。
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得到金二房子的这人,以极其低廉的价格转手卖了出去。结果就在当天,买房子的人离奇的死在了房子中。
再后来,这间房子接连转手了好几次,可是每次都无一例外的全都会死人。
久而久之,人们就开始在私下里传言,说是金二一家人因为全部都是横死的,所以怨念未消,变成了厉鬼。只要住进去这间房子,铁定就会没命的。
这下可苦了最后接手的这个人,明明是座还算不错的门市房,可是说什么都没人敢买。后来这人也不知道听谁出了个主意,从周平之的村子里,请来了一个道行很深的萨满来做法驱鬼。
说到这个萨满,周平之眼中不由的浮现出了一丝敬畏,而后又很热情的和我们讲了好一阵关于这位萨满的事迹之后,才接着说下去。
这位姓刘的萨满本来是不愿意来的,可是架不住房主的软磨硬泡,无奈之下才定了个时间,去房子里做法驱邪。
等到了这一天的时候,四处赶来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整个房子围了个水泄不通,那场景简直比赶集还要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