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尤阙沉默了片刻,说道:“当时我脑子乱,也没说进来送送吴主任。回去越想越不对劲,平时吴主任很照顾我的。在情在理我都应该来送送的。。。。。。”
孔大龙向着车前子暗示,不让外面的尤阙进来。不过小道士平时和姓尤的关系不错,多少有点交情。当下没有理会小老头的暗示,开门将手里提着香烛、纸钱的尤阙放了进来。
看到里面还有孔大龙,尤阙愣了一下,说道:“老人家您也到了,刚刚还有同事说来了个外人,想不到是您。。。。。。这是一点心意,车句长您无比要收下。这可不算拍您的马屁,也谈不上贿赂。一点心意而已。。。。。。”
说话的同时,尤阙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的信封,塞到了车前子的手里,继续说道:“没多少,您务必要收下,不收就是打我的脸了。。。。。。”
车前子捏了一下信封的厚薄,里面差不多就是一千块钱。收了也就收了,等着日后找机会回个两千的礼也就得了。
看着车前子收了钱之后,尤阙眼睛一红,走到了停尸台前。看了一眼面前的无头尸体,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想不到吴主任走的这么突然,之前还想跟着他老人家学点本事。想不到。。。。。。车句长、老人家你们一定要节哀,我已经联络局里的同事们,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给吴主任报仇。。。。。。”
这时候,孔大龙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还是小尤你懂事啊,别看你们孙句长在这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可是晚上该去饭局还是去了饭局。人一走茶就凉,这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行了,哭两声就行了,悲极伤神,你别哭坏了身子。。。。。。”
尤阙点了点头,说道:“您老人家也是,节哀啊。。。。。。我烧两张纸就走,给吴主任烧点钱。。。。。。”
说话的时候,尤阙将手里的纸钱、香烛都摊在了地上。他一边点上了纸钱和香烛,一边抬头看着停尸台上的无头尸体,说道:“吴主任,我给您送钱花了。。。。。。您在地府的仇人太多,防着他们找您的麻烦,该花钱疏通就得花钱,现在这点纸钱就是引路的。晚上我在民调局外面的十字路口多烧一点,我定了五吨的纸钱,您别省着,该花就花。。。。。。”
说话的同时,尤阙眼睛一直在等着尸体,好像是在等有什么变化一样。燃烧纸钱形成的烟雾,向着无头尸体身上飘散了过去。烟雾竟然顺着死尸脖子上的伤口飘了进去,随后尸体身上的汗毛开始慢慢的竖立了起来。
车前子也看出来问题,他刚刚想要一脚踢飞纸钱的时候。被孔大龙一把拉住,随后小老头对着天棚上的消防喷淋头吹了口气。停尸台上的喷淋头瞬间爆掉,哗哗的往下洒水。转眼之间将尸体淋透。。。。。。。
“这话说的。。。。。。。”尤阙急忙帮着车前子将头顶的喷淋头堵住,随后一脸歉意的说道:“车句长,都是我的错,我把消防喷头忘了。。。。。。我对不起吴主任,我这就去把水阀关掉,您受累了。。。。。。”
说完之后,落汤鸡一样的尤阙从五室走了出去。他一溜小跑去关掉了水阀,随后,看着周围没人跟着,掏出来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电话接通之后,尤阙急忙说道:“我刚刚查到的,尸体是吴主任没错。尸体和烟雾起了反应,是我亲眼看到的。。。。。。没有,车前子没有发现,不过这件事瞒不住,孙德胜一回来肯定会发现的。民调局我不能呆。。。。。。”
尤阙的话还没有说完,对方便挂了他的电话。老尤有些生气的自言自语道:“这就是用不到我了,打算卸磨杀驴吗?现在吴仁荻死了,我就没用了。。。。。。什么大阴司的,估计也够呛。我早就该看出来,吴勉活着你们才能对我客气。。。。。。”
就在这个时候,尤阙突然感觉到身后一凉。他急忙闭上了嘴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低头看着水阀,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太敏感了,一点点的烟——诶?你是火山。。。。。。”
说话的时候,尤阙回头,见到了一个红头发的大方师站在自己身后。他忍着心慌,对着火山说道:“你师父杀了我们吴主任,你还来做什么。。。。。。”
“不用装了,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你身后了。。。。。。”火山冷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还想要做大阴司?做阴司之前你需要死一次。。。。。。”
五分钟之后,一个调查员提着一个大口袋进了五室的停尸间。看样子也是学着尤阙,来给吴主任送纸钱的。进来之后,他将大口袋里面的东西扔了出来。竟然是刚刚跑去关水阀的尤阙。。。。。。
此时的尤助理脸上都是伤痕,牙齿被打落了一半,现在还顺着嘴角流血。车前子见到之后,看着火山说道:“怎么打成这个样子了,你都把他打得没人形了。这让我再怎么下手?老尤,能说话不?是不是把能说不能说的,都和火山说了?你都说了,我还怎么打你?”
孔大龙呵呵笑了一下,对着火山“难怪孙胖子那么放心把你留下来,敢情是大方师您保驾啊。”
“别误会,我只是出了出气,我什么都没问,他什么也没说。”火山看了这师徒二人一眼,随后继续说道:“你们倆也不要误会,我这是再给赵庆出出气。尤阙带进民调局的鬼魅,都被我解决掉了。该问的你们问,我只要知道赵庆死在谁的手里。。。。。。。”
“这个我来问。。。。。。”车前子将尤阙提了起来,看着他继续说道:“我还真瞎了眼拿你当朋友,自己说,还是我帮你想想。。。。。。”
就在这个时候,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几个人影正在议论:“已经证实了吴勉的尸体,把动手的人撤回来吧。没必要了。。。。。。”
“为什么要撤回来?吴勉已经死了,我们还要在乎什么?车前子和邵一一死了,不正好让外人看看,不要和我们做对吗?我们的对头,儿女不留。。。。。。。”
“现在大事在即,一旦影响到了大事,我们都承担不起,还是稳妥一点,把动手的人撤回来吧。。。。。。。”
这时候,人影的头目发话了,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把对邵一一下手的人撤回来,车前子那边不变。用吴勉、车前子父子的人头警告一下民调局,不要和我们做对。没有了吴勉的民调局,什么都不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头目突然停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我就有点心慌。。。。。。。等着车前子身亡的消息传出来,我要回地府休息一下。这个感觉太不舒服了。。。。。。”
这时候,其中一个人影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他有些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说道:“出了什么事情吗?你不放心什么?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认的。。。。。。不过大阴司的位置满了,你先做阴司,只要大阴司的位置空出来,第一个就是你的。。。。。。怕什么孙德胜?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吴勉已经死了,民调局不过就是个玩笑。不要在墨迹了。。。。。。”
电话那一头,萧易峰指着屏幕上的一个位置,对着火山说道:“就在这里,xx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