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队员们一阵狂吼,向着鞑子的方向对冲过去。人人面上满是狂热之情,手中的虎刀,虎枪,长柄挑刀之类重型武器,更是握得铁紧。
这些从流寇新附军转变过来的横行队军兵,经过了劳动改造,经过了长期的洗脑与训练,故此刻的他们更希望用这场战斗,来展现自已的武勇,表达自已的忠诚。
横行队必须要快速前冲,因为骑兵一旦充分加速开始冲锋后,那么他们这些重甲步兵虽然防护周全,却亦是难挡其巨大的冲击力。
拜克图没想到,在他集中骑兵于一处时,李啸便已猜到了他的意图。
旗语挥舞,另一侧由甲总总长田威亲自率领,摆着楔形战阵的玄虎重骑,终于向拜克图的骑兵队露出了自已尖锐的獠牙。
“全体都有,横向冲锋,将那鞑骑冲成两断!”
田威的大声怒喝,引来了一阵玄虎重骑兵们昂扬的尖啸。
小跑,提速,冲阵!
呈半圆形冲过来的鞑骑,在10名白摆牙喇骑兵的率领下,与对冲过来的横行队,狠狠撞在一起!
远处观战的拜克图,一脸遗憾的表情。
因为他看到,自已这支集中了全部精锐骑兵的突击队,并没有充分加速,便与猛冲过来的横行队撞在一起,这无疑大大降低了冲击效果。
只是饶是如此,骑兵的冲击力也是十分可观,在与横行队相撞的一刹,约有七八名横行队员闪避不及,被战马瞬间撞飞,人象纸片一样飞向空中,随后惨叫着划了一道弧线,从空中重重地往后摔在地上。
另有约七八名横行队员,被立刻撞翻于地,这些被撞翻的横行队员,有数人脏器严重受伤,躺在地上不停吐血,在他们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迅疾而至的鞑子马蹄,把这些已受重伤的横战队员,踏破了腹部,踩扁了胸膛。可怕的人体肚肠爆裂声与横行队员濒死的惨叫,混在一处,令人闻之心悸。
鞑子骑兵这凌厉一冲,让横行队损失惨重。
不过在与此同时,缓过劲来的横行队,也对冲过来的鞑子骑兵,造成了致命伤害。
“入他奶奶!兄弟们,为惨死的兄弟们报仇!”
安和尚一脸扭曲的愤恨,嘶声大吼,手中的虎枪,狠狠地刺穿了一名白摆牙喇兵的坐骑脖子,滴血的虎枪枪尖,从马脖子后面凶狠透出,战马发出断续的嘶鸣,四蹄高高扬起,随即侧摔倒于地,把马背上的白摆牙喇兵大腿活活压断,痛得他放声怪叫,却难于从马尸下挣脱。
副队长武壮更是骁勇,他在鞑子冲过来的一刹那,暴喝一声,腾地平地跃起,手中的虎刀迅疾砍出,一道白光闪过,一名马甲兵的脖子,立刻被锋利的虎刀整齐砍断,鞑子那丑恶的头颅带着喷涌的鲜血冲天飚起。失去控制的马匹,带着无头的骑兵,又前冲了一段长长的距离,那无头尸体才从马背上倒栽下来,被马匹拖得巅巅地跑。
横行队,这些身穿重甲的重装步兵,战力虽不及后金的白摆牙喇兵,却也非常可观。同样身着三层盔甲的他们,有如机甲战士一般,大砍大杀,上斩马首,下砍马腿,中捅马腹,手中刀枪所到之处,哀嚎一片。
被硬生生阻住了冲击势头的鞑骑,与步兵胶作对战无异于以短击长,故他们无心恋战,纷纷拔马后转,想脱离与横行队胶着成一团的状态,重新发动冲锋进攻。
晚了。
隆隆的沉重马蹄声,有如爆豆般密集响起,无数根飞扬的马蹄,有如鼓棰擂动大地。人马一体,已充分加速,疾速冲刺而来的玄虎重骑,对正处于散乱态势的鞑骑,结予了沉重的一击。
40名玄虎重骑的楔形战阵,有如刀切黄油一般,从鞑子阵中凶狠地横穿而过,挡者即死,触者即伤,至少有二十多名鞑子这在可怕的一瞬间,不死亦是重伤。全体骑兵冲过鞑子骑阵后,在鞑骑阵中,留了一条宽阔的血路。
此次玄虎重骑的暴力冲锋,堪称完美,无一人死亡,只有两名玄虎重骑兵受了轻伤。
鞑骑们崩溃了,残余的6名蒙古骑兵率先哀嚎着飞奔逃跑,剩下的十多名后金鞑骑,见得大势已去,亦纷纷拔马而逃。
哪里逃!
总指挥李啸,立刻带着身边的飞鹞子,呼啸前冲,对这些四散奔逃的骑兵大加追杀。
而将鞑子击溃的横行队,则继续大步前冲,准备绕到已被三面合围的鞑子步兵之后,彻底地把这些已陷入绝境的鞑子步兵包个饺子全部歼灭。
田威率领的玄虎重骑,则向远处的拜克图直冲而去!
眼见得大势已去,脸如死灰的拜克图,当机立断,迅速下令,扔掉旗帜与弓箭,让两名掌旗亲军与两名巴喀什兵与他一起,全力向北逃跑。
主帅一逃,那些被三处枪盾兵围攻,背面又有横行队掩袭,处于被李啸军四面围定剿杀的鞑子步兵,再也支撑不住,瞬间崩溃了。
这些曾经把明军打得四下溃逃望风而窜的精锐鞑子,现在终于自已也尝到了被人追杀的滋味。
只不过,哭喊哀嚎的他们无路可逃,一杆杆四米精钢长枪,依然凶狠地朝他们头部、颈部、胸部刺来,一把把虎刀、虎枪、长柄挑刀之类重型武器,依然放肆地收割着这些健壮的生命,四十多名处于崩溃状态的女真与蒙古鞑子,迅速地被杀红了眼的李啸军兵杀尽。
支撑到现在的最后两名白摆牙喇兵,每个人都被四杆长枪同时刺中,枪兵们用尽力气捅刺,竟然扎穿了三层盔甲,对这些给自已造成重大伤害的白摆牙喇兵,枪兵们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眼前得敌军主帅飞速逃跑,李啸紧急下令,命飞鹞子分成两队,一半继续追击溃逃骑兵,另一半的飞鹞子轻骑,随自已全力追杀拜克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