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们的尸体堆在卫生间,放血,一刀刀胡乱捅着。
然后有人闯进来,将我摁倒在地上。
我看到杜月的脸,已经被我锤得没了原来的模样,一点也不可爱了。
「但案发现场,只有楼下老太和房东的尸体。警方也问过中介,当时和房东签订租赁合同的,是你。」
我回忆完后,心理医生接过了话题。
「可我明明……」
「杜月是你幻想出来的,然后你还去租了这个屋子,一直自认为有个叫杜月的人住在这里,满足你的偷窥癖好。这个房子空了一年,你是房东今年第一个租客。」
怎么会这样,那个戴着银色发夹的女孩,真真切切出现在我脑海里,怎么会是我幻想出来的?
我头痛欲裂,脑子里的记忆也都变成了碎片。
10
这几天我再也没有追问杜月的事。
我开始接受真相如所有人说的那样,自己幻想出一个受害的年轻女孩杜月,挥起锤头砸的只是地板,又误杀了因为噪音和漏水而进来查看的楼下老太和房东。
那个存在我手机里的所谓杜月的号码,也是用我自己的身份证办理的。
报警人是一个搬家公司的师傅,他下楼时听到了屋内的惨叫,敲门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助,可看到开门的我举着滴血的锤子,吓得大叫着逃跑。
在确定我没有追上去后,才报了警。
我努力拼凑着脑中的碎片,试图让记忆和人们描述的「真相」接近。我越是有印象,医生嘴角的弧度就越高。
医生说床头的标记,是我每次发病恢复稳定后做的记号,这已经是我第四次发病了。
医生说,最严重的一次,我怀疑自己被人监禁,趁护士查房时袭击了她,试图逃出医院。
可对于这些,我竟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每次吃完药,就会昏昏沉沉地睡上一阵。
每次醒来时,医生都会坐在这里,将所有的事重新叙述一遍。医生说,他虽然痛恨我是个杀人犯,却也该先尽到自己医生的职责,将我的病情稳定住。
窗外那棵树再绿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但医生说我还需要观察,倒是可以不用总锁在屋子里了。
于是我每星期在几个保安的跟随下,在院子里转上几个小时,只是所有的病人见了我,都会躲着。
我有些失落,问护士为什么没人愿意跟我坐在一起。护士说,因为我被送来医院的时候,满目狰狞,一身的暗红血色。
这天阳光很好,我懒洋洋地坐在秋千上,一个纸飞机落在了脚边。我弯腰捡起来时,一个小小的马尾辫女孩站在了我的面前。
「叔叔,这是我的。谢谢你。」
她伸出稚嫩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