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恍然大悟:“你和喜欢的人感情不顺利,昨晚才借酒消愁?”
“一半一半吧,但这件事请你别告诉周寥,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
阿姨点点头:“感情的事还是你自己处理吧,阿姨哪能到处乱说呢。”
她语带遗憾,似乎是为自己猜测错误而懊恼。
阿姨是借口买菜的理由来给我做饭的,她做好就走了,我吃了排骨豆芽汤后,身体总算舒服了些。
我把碗筷清洗干净,把房间整理了一下便离开了周寥家。
我搭地铁回葛言出租给我的公寓,靠在沙发上想另找寓所,可刚开机就有很多信息跳出来。
有短信有微信,都来自葛言,时间跨度从凌晨到现在的下午两点。我装作不经意、实则很刻意的把所有信息都看了一遍,葛言的态度慢慢变软了。最后一条短信来自20分钟前,他说他错了,昨晚的事是误会,他想见我一面和我解释。
我心绪复杂,害怕他又会编造一波新的谎言来骗我,但若这样僵持下去更不恰当,正纠结着要怎么办时,有电话进来了。
正是葛言打来的,我迟疑的大拇指在挣扎了一番后还是接通了:“喂……”
“你总算开机了,你今天没来公司,你在哪儿?”
“在家。”
“我们家?”
这三个字太稀松平常,可我却听得苦涩:“是你家,我是租客。”
“老婆,你有气儿待会全朝我发出来,但不要阴阳怪气的怼我,这有害你的身体健康。我马上过来,你乖乖等我。”
葛言来得很快,估计是跑着来的,喘气儿声很大:“水……有水吗?”
我沉默着从冰箱里拿了瓶水递给他,他一口气儿喝了半瓶,擦了擦嘴坐到我旁边。我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他又想跟着照做,被我制止了。
“你在短信里说有事要和我解释,那保持点安全距离吧,这有助于清醒理智的沟通。”
他讪讪的点了点头:“那我直截了当的说吧,我昨天是和女人见面了,那个女人你也认识?”
我装作不懂的样子:“谁?”
“洪秧。”
我哦了一声,心想他还算坦白。他继续说:“我和她是搭同一个航班回来的,其实在纽约时我们就碰到了。泰勒临时终止了合作,说要解约,原因竟是受了洪秧的蛊惑。”
“什么蛊惑?”
他叹了声气儿:“男人与女人之间还能有什么事儿?”
我颇为震惊:“你是说,泰勒被洪秧给迷惑了?”
他点点头。
我还是不敢相信:“可泰勒很爱他太太,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泰勒自然不敢承认,但洪秧和我坦白了。她说她要报复我,第一步就是毁了我海外投资的项目,下一步就是全网黑我,让我国内的产业也受损。但她说还有挽回的余地,下飞机后找个地方聊聊,我想探清她的想法,便去了。我衣领上的口红印是她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我们,让你不信任我。我不想让你担心,才想骗你的,但你既然误会我,那我只能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