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我这些醉汉很危险,但我还是强作镇定的用英语说:“Sorry,Imwaitingformyfriends。Imistookthecar,theyllbehere。”
可一个满脸大胡茬的男人说我一个人站在路边很危险,不如上车等,我拒绝后他却跳下车强行想把我拖拽上去。
我当时真的怕极了,语无伦次的用中文和英语求救,可是这寂静的郊区,这夜深的他乡,怎么可能有人救我呢。
我前久恰好关注过在国外留学的女孩失联的新闻,当时脑袋里就闪过了这个可怕的事情,觉得我可能也会有这种下场。
人在危险的时候,总是能激发潜能,我死力的拽着门不上车,但还是不敌这几个醉汉。眼看我半个身子都被拽进车里时,一阵摩托的声音轰鸣而来。
我以为是他们的同伙又来了,当时真觉得这辈子完了,父母和旭旭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想到我不能为父母养老,不能看着旭旭长大,心里便是一阵愧疚和绝望;我又想到了葛言,他以后和洪秧卿卿我我时,会不会有那么一秒想起我。
我在想着这些时,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几个男人把我拽上车,其中一个满嘴酒气的凑过来:“大半夜的在外面游荡,看来你挺孤独的,让哥哥好好安慰安慰你。”
他的嘴巴就像是会吃人的怪兽,让我不寒而栗,但我已经没了逃避的余地。可他的嘴巴并没能贴上来,因为一根棍子砸在了他头上。
下一秒,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并把我往后一甩,我便被甩到了摩托车上。
“扶好!”
是葛言的声音,我惊魂未定,当时也顾不上多想,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而他发动摩托后开足火力往前开。
身后的汽车也紧追不舍,好在葛言熟悉各条小路,最后把他们甩掉后,他掉头,在路边找到了我的行旅箱。
他把我带回了家,洪秧也还没睡,看到我们后便起身了过来。她打量着狼狈的我,而我全身都还在发抖,她很关切的问:“怎么回事?言,是你欺负她了吗?”
“你去休息吧。”葛言的语气很低沉,他对洪秧说完后搂住我的肩,“走吧,我送你去休息。”
我本该推开他的,可我当时太害怕了,只能本能的依靠着他厚实而温暖的身体。
回房后,他把我扶到床边,还把被子掀开了一半:“你先休息。”
我摇摇头:“那些人会不会找到这里来?我们需不需要报警?”
“不会的,这里很安全。”
“可是……可是……”我想说我还是很害怕,却意识到我不该对他袒露这些的,我忍住哭意,用发抖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他没说话,转身想往外走,可走了几步后却突然折回身把我搂进了怀里:“是我错了,是我王八蛋,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