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欣想主导话语权,便于牵着我的鼻子走,但我没给她机会。
我声音不大,但透着坚定:“你会这般歇斯底里,不过是做贼心虚的贼喊捉贼罢了。若是我把你逼婚的始末披露出去,你觉得被唾弃的会是谁?”
她眼珠瞪得很大:“你敢!”
“敢不敢,试试就知道了!”
她俯身想抢夺我的咖啡,被我先一步护住。我捂住杯口:“我不会给你泼我两次的机会的。”
她吹胡子瞪眼,胸口剧烈起伏着,半响后重新坐下:“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对葛言纠缠到底了?”
她说得荒唐,我没忍住笑了一下:“你说错了,纠缠不休的是你才对,我和葛言是互相选择的结果。我们之前分开过,但我对他一直有感情,而他在失忆后又一次爱上了我,在恢复记忆后对我的感情也没变,我们决定在一起是互相选择的结果。所以该放手的是你,我很了解葛言,他最讨厌被人算计,所以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再接受你。”
她不信:“只要没有你,他一定会爱我的。他妈说你是个手段很高明的人,之前凭着身孕嫁给他,说不定你怀孕的事都是你机关算尽策划的。他早不逃晚不逃,偏偏在最后一刻逃,肯定是你暗中有给他施压。”
我以为我会生气,可我并没有,反倒被她愚蠢的脑回路逗笑了。
她眼睛都瞪圆了,问我笑什么,我收住笑声摇了摇头:“没笑什么,只是通过这番对话,我发现我们沟通不了。你已认定你和葛言走到这一步全赖我,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想叫醒装睡的人很费力,而我没这耐性和义务。”
我说完就起身往外走,谭欣追了出来,叫了我几声我没应,她索性揪住我的胳膊:“你既然喜欢葛言,那在我们订婚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时我没想过能和他怎样,何况他当时失忆,我就算对你和盘托出,也是画蛇添足。再说了,你会和我做朋友,想必是知道了我与葛言的关系才刻意接近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我。我就算真把对葛言的心思告诉你,你也不会放手的。”
她没说话,算是默认。
我转身要走,她又说:“你应该知道,我要毁了你的店是轻而易举的事,你那么横,就不怕辛辛苦苦做起来的店毁于一旦?”
我怕,我当然怕,但我在她面前可不能露怯:“玩阴的我玩不过你,但这世上还有法律和正义,只要你敢动我,我就会像蚂蟥一样盯着你,直到把你扳倒。”
她嗤笑:“葛言变成穷光蛋你也不怕?”
我昂头挺胸朝她走了几小步:“我爱的从来不是他的钱和名,而是他这个人。实话说,以前和他在一起时,他总是忙于工作和应酬,很少有时间陪我,你若真能夺走他的公司我倒要谢谢你呢,这样我们就可以像很多寻常夫妻一样,每天腻歪在一起。”
她的脸似乎都被我气歪了,说了句不要脸就扬手想打我,我已经做了反击的准备,但她的手却停在了空中。我一回头,原来是周寥捏住了她。
“她为什么要打你?”周寥问我。
我正头疼要怎么回答,谭欣倒是恶人先告状:“她该打,她抢我男人!”
周寥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因为葛言啊!”
谭欣就像拿到了铁证一般嘚瑟:“梁薇,别说我栽赃你,连你的朋友对这事都门儿清,你还要狡辩吗?”
她说着想挣脱开,但周寥捏得很紧,她很愤怒的让他松开,他立马松手,她重心不稳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