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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算突如其来。
毕竟在那块突出的大岩石下,霍聿洲已经喊过他一次“宝宝”。
可能是他被包裹的太温暖,也可能是燃烧的火焰太过灼人,南卿脸颊都开始发烫,觉得脑袋又要开始迷糊了。
某个念头在心底跃跃欲试的跳出,可是他不敢相信,更不敢试探,像是把脑袋缩进了鸟巢中的雏鸟,顾头不顾屁股地汲取着残存的温暖。
天边一声雷响,山洞口豁然大亮。
“轰隆”一声惊雷似乎是劈在了山顶上,南卿肩膀下意识地抖了抖,开始转移话题,
“没……”
“山上很危险,想问你怕不怕……”
男人的手臂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好听的声音格外低,伴随着微微的哑,
“怕什么?殉情吗?”
他说得理所当然。
仿佛他们之间情深似海,历尽磨难。
南卿脸颊又开始发烫。
他觉得今天的霍聿洲有些陌生,尽管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温和,可气势上却偏偏给人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落在他脸上的视线存在感格外强,烧得他脸皮都一片滚烫。
这么炙热的视线,很容易给人一种他被深爱的错觉。
似乎就算下一秒山体崩塌,泥石流裹挟着他们坠入深渊,霍聿洲也会强势地把他护在怀里,抓住肾上腺素引吭高歌的最后一秒掐着他的脖子,用滚热的唇吻他的唇瓣。
南卿觉得自己荤了头了。
以前那么嚣张,现在却连看都不敢看霍聿洲的眼睛。
跟个小鹌鹑一样缩起来,老老实实地被霍聿洲抱着,连霍聿洲的话都不敢乱接。
南卿想了半天,把这一切都归到他现在正寄人篱下。
霍聿洲跟他签了合同,就是他老板。
对待老板敬重一点是应该的。
南卿坐得板板正正,一双眼睛也没有乱看,只是小声小声地重复了句,
“你不会死的。”
“但是今天真的很危险,说不定真会出人命的……”
霍聿洲眼帘半垂,盯着南卿侧脸那一小片的雪白皮肤,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他的宝宝,真的有种让人心疼的可怜。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语气幽幽,
“我死了,你会继承我的遗产。”
火花噼里啪啦,南卿猛然抬眼。
别管真的假的,霍聿洲这人真够意思,他两辈子两个爹,没一个像霍聿洲这么大方的。
但下一秒,霍聿洲的声音再度响起,
“但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南卿突然把脸转了过来,一脸控诉地跟霍聿洲对视。
霍聿洲看着他笑了笑,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