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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你坐在我床边,抓着我的手看被你打的地方。”
“也不是很疼,但就是有些丢脸。”
“那你会不要我吗?秦慕白——”
他一脸紧张,拖着长长的调子喊他的名字,清亮的眼睛忽闪忽闪,
“就像我梦里的父母一样,随随便便就把我丢下了。”
“不会。”
“好吧,既然你回答的这么诚恳,那我就勉为其难相信你啦!”
他大度地收回自己的手掌,轻轻地吹了吹,
“挨打就挨打吧。”
“你打我也没关系的秦慕白,那肯定是我犯错误了呀!”
“但是你千万别不要我呀!”
“也不要总是不理我,像之前那样黑着脸看我,我真的有点害怕……秦慕白,我犯错误了你就说呀,打我也没关系……”
“求求你,千万不要一声不吭就丢下我呀!”
记忆中的尾音逐渐模糊,坐在床边的高大身影捂住了自己的脸,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指缝滑下,在黑夜中无声坠落。
滴入床边的地毯,泅出大片暗色。
那个面容冷硬的男人几近哽咽,握着被岁月遗留下的戒尺。
溃不成声。
-
“啪嗒”一声,被他抽出来戒尺的地方,发出来一声异响。
秦慕白伸手进去,摸出来一本笔记。
或许是日记,字迹潦草,内容也很简短。
「秦慕白最近好忙,都没有陪我去玩儿了。」
「白砚修真的好像中二青年,我又听见他打电话向别人装逼。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人家买他的画根本不是因为欣赏他,而是为了搭上白家。」
「秦慕白过生日,但是在加班」
「阴魂不散白莲花,烦。」
「秦慕白好像在躲着我,不懂。」
「秦慕白要出国!!!那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白莲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