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
他或许是病了,又或许是疯了。
所以才悖逆如此。
最疯狂的时候,他看着对方笑盈盈的站在他面前,跟他分享着最近遇到的趣事,明媚又灿烂。
可他却阴暗到只想剥了对方的衣服,跟他坠入那场永无止境,永远颠倒沉沦的梦里面。
像是患了某种失心症的最后阶段,他要很努力才控制住自己,不露出半点端倪。
可是那晚他喊着他的名字自渎,敲门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声音,慌慌张张,骤然闯进他的脑海里。
秦慕白被自己的卑劣逼到近乎无处遁形。
可他还是披着衣服,衣冠楚楚地出了门,看着那张有些惊慌的脸庞,嘟囔着最近又做了噩梦,要跟着他一起睡。
秦慕白心乱如麻,惶恐失措。
他头一次失了分寸,很严厉的拒绝了对方,然后急匆匆的关了门。
他无法解释那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长裤下面藏了什么。
也无法让他看见他肮脏的房间。
他是有罪的人,不配和其他人一样活在太阳下面。
几乎是逃离一般,安顿好后面的事情,他乘坐最快的飞机出了国,一晃就是半年。
他只能一遍遍的在白家的公用监控里看到的身影,又或者从白砚修这边。
寂静无声的夜里,一颗颗的鲜血滴答滴答的滚落,在脚下的地毯上汇成一条小河。
秦慕白闭了闭眼睛,颈侧线条紧绷着。
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嗔痴贪。
是他犯了错,是他生了恶念。
如果上天真的要惩罚,那也应该惩罚他。
而不是他年幼无知的卿卿,也要将这些痛苦与他同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终于传来一声轻叹。
他犯下的罪责,他愿意用一辈子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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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卿的房间里有暗格,这是只有南卿跟秦慕白才知道的秘密。
在床头柜后面的那一块,挪动房间里几个很常见的摆件,就会出现一块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