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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道声线落在他面前,白砚修身体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哥——”
秦慕白声音平淡,“白砚修,出国前,我说过什么?”
白砚修心脏跳得飞快,嘴里的话都有些不听他使唤,
“让我……让我照顾好南卿……不要让他受欺负……”
“你就这样照顾的他?”
秦慕白平缓的声音没有起伏,可是却在话音落下的瞬间长腿一抬,朝着白砚修的心窝“哐”得一脚踹了过去。
白砚修痛的呲牙咧嘴,一边捂着胸口,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大哥,其实不是这样,你听我解释——”
“欺上瞒下,阳奉阴违。”
秦慕白一步一步朝他逼近,直至再次站在他面前,
“老二,我知道你是个蠢货,经商的头脑没有,花钱的本领一堆,呼朋唤友,吆五喝四,虚荣心又强。”
“没关系,人无完人,起码在做兄弟上你这二十几年很合格,我不介意你在人品上有一点瑕疵。”
“所以这些年,我并没有在金钱上苛待过你。”
“你想要的钱,你喜欢的画,你想参加的展,甚至你想获的奖,我来替你周旋。”
“和对待卿卿一样,我希望你平安长大,没有多大的本事也可以,只要不做个败家子,大哥可以一直看顾着你。”
“你要开艺术馆,我上上下下给你打点,人员给你安排妥当,只等着你进去做甩手掌柜。”
“老二,可你是一只咬人的狗——”
秦慕白抬腿,再次“哐”地一脚踹了过去,将白砚修掀翻在地。
白砚修痛的眼里冒泪花,大口大口的艰难呼吸。
“甚至就在你出国前夕,为了表达对你为了照顾南卿的感谢,我又往你那个艺术馆投了3000万。”
“老二,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秦慕白弯下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砚修,一双寒凉的眼眸几乎都要凝出冰。
白砚修痛得咳嗽了几声,按着自己的胸口,
“大哥,你为什么只怪我?”
“你为什么不想一想,到底是谁造成的这一切?你要是能一碗水端平——”
“我为什么要一碗水端平?”
秦慕白眯着眼睛看他,
“白砚修,我只比你大三岁。况且,我也不是你爹。”
白砚修一张脸惨白,迅速褪去了血色。
秦慕白只比他大三岁……
可是不一样的!
秦慕白从小就比同龄人要成熟,他从哪里看都比自己要年纪大得多!
他明明那么照顾南卿,可南卿身上流的并不是白家的血!他为什么对一个外人那么好?却对自己这个亲弟弟那么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