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免礼,我只是有些受了风寒,已经这么晚了还望大人莫怪。”
“微臣能为娘娘分忧是分内之事。”徐施恭敬地起身开始为夏歆琼悬丝诊脉。
趁着现在没有别人夏歆琼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唉。。。 。。。徐太医我这身子已经是全然无用了,早上那些太医已经为我诊断过了,可我就是不能死心。我还这么年轻,怎么就。。。 。。。”夏歆琼啜然欲泣的神态看上去似乎是伤心不已。
徐施低垂着眼眸凝望着手指间的红线,另一头牵住的正是夏歆琼。
红色的细线由特殊材料制成,看似纤细却十分坚韧轻易挣脱不断,徐施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红线,脑海里却浮现的是另一头被绑住的雪白手腕。
“娘娘。”徐施的这一声完全没有任何情绪像是仅仅在提示夏歆琼不要干扰他的工作。
夏歆琼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眼神中的无助仿佛抓不到浮木的溺死一般,“而且下午听闻德妃姐姐有喜了。。。 。。。”
徐施闻言抬眼朝着夏歆琼看了过去。
只见床榻上垂泪的美人有些向往地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德妃姐姐愿不愿意让我做这孩子的干娘,我已经是此生无望了,但余生总想着有个念想。。。 。。。”
若是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徐施一定会认为是对方在暗示自己,毕竟在后宫这么多年以来确实有过不少妃嫔对自己进行过各种明示暗示,无非都是想要获得自己作为后宫争宠的助力罢了。
可眼前这个黯然神伤的美人——夏嫔,据说今日还被陛下还一见钟情的美人,他竟然觉得对方很可怜。
“娘娘不必介怀,您的体质虽说是很难受孕,但也并非绝无可能。”
夏歆琼听着徐施安慰的话心里暗想自己果然成功博得了对方的同情,从昨天起夏歆琼就已经猜到这位徐太医应该是一位在太医院地位很高的人物。这样的人一定是医术高明才会年纪轻轻获得如此殊荣,以淑妃的为人来看如果对方家世显赫是断然不会轻易下手的。这位徐太医多半曾经被淑妃尝试拉拢过但却没有成功,想必淑妃也是记恨上他才会跟着昨天一并报复他。
夏歆琼刚想着继续用“共患难战友”的套路继续套话时却发现徐施突然开始朝着自己走来,一边走着一边一圈圈地讲红线往自己的手腕上缠绕着。
“这,这么快就完事了?”
“娘娘的病情微臣已经是在清楚不过了。”
“哦,没什么大碍吧?”夏歆琼看着徐施毫不客气地坐在自己床边时一愣,但随即伸出手臂交给对方拆解红线。
夏歆琼看着徐施抓起自己的手腕后就叹了口气,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我到底怎么了?你别光看着我不出声啊?你一个大夫用这种眼神看我很容易让我感觉自己命不久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