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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带我们两个人,是你。”段润正色,“我们先到前面的镇上寻个医馆给你看看,我再问问有没有卖马的地方。”
“医馆”云微忍不住内疚,还想辩驳一二:“我没事,还是不要耽误赶路。”
“不耽误。”段润余光从云微手腕和小腹滑过,一路上他又不经意间几次探了云微的脉象。心里控制不住的疑云,算了,自己到底是半路出家,还是要先找个大夫看看才行,“上马吧。”
闻言,云微张张嘴想拒绝,可面对段润不容拒绝的神色,点点头:“多谢段大人。”
“太子殿下,前面的路昨日下雨被冲断了,为今之计只能绕道。”赵毅骑马匆匆回来,身上蓑衣还滴着水,不远处更是滚滚江河水。
前路雨雾濛濛,不多时两声尖锐的鸟鸣声传来,天际飞来两只金雕盘旋。李霁伸出手,一只金雕俯冲落在他的手臂。李霁将一卷信纸装进金雕腿上绑的信筒中,一拍它的翅膀:“去吧。”
“殿下。”雨势越来越大,赵毅忍不住出声提醒。
李霁调转马头,下令:“绕路。”
“恭喜恭喜二位,这是喜脉啊!”医馆大夫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笑着。
段润说带云微去医馆就没有耽搁半分,一到镇上就寻了家离得最近的医馆。可偏偏大夫所言,让两人都是如遭雷击,尤其是云微,他下意识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夫,你在说什么?”
“我说这是喜脉,看起来已经有一月有余。”大夫说的很是自信。
“大夫你看起来也是经验丰富,怎么能这般胡言乱语。”云微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怀疑。
大夫瞪大眼睛:“我胡言乱语!你看看!”手指着医馆外的招牌,“杏林堂是什么人都能来坐诊的吗?老夫行医五十多年,我说你这个是……”
“大夫。”段润拿出诊金重重搁在桌上,阻止了大夫将话说完,“我们知道了,我们只是太高兴了。”说罢拉着云微就出了医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大夫哼了一声,不过很快就想到了什么,难道这两个年轻人是偷偷跑出来的如今有了身孕,唉……摇摇头继续给其他人看诊。
走出去医馆好远,云微还是忍不住牢骚:“这个大夫真会开玩笑。”
“你……”段润欲言又止,他每逢年节都会偷偷回杏花村,也算是半个看着云微长大,可男孩子哪里会有喜脉,还一个多月。但这些年走南闯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迟疑道:“我知道你幼时身体不好,有些地方为了让孩子平安长大就会把女孩子当男孩子养。”想到这段润的眉心打成结,语气也严肃起来:“孩子的爹是谁?”
“我。”云微气得眼前一花,“段大人怎么也跟着开玩笑,我是男是女我还不知道。”
“这……”段润难得沉默。
一时间两人都无言以对。
半晌,段润开口:“许是那个大夫老眼昏花,这镇上肯定不止一家医馆,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结果一圈走下来,镇上的大夫都一致给出结论:喜脉,且一月有余。
“卖冰糖葫芦咯。”“冰糖葫芦。”
“乳糖浇,乳糖浇,李记新出的新口味,来看一看,尝一尝。”
馄饨铺子里,段润和云微相对而坐,耳边是集市热闹的喧嚣,两人却是像极了置身世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