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话,陈绛几乎毫不犹豫做出选择:“我真不适合当母亲。”
她眼神坚定,再无一丝迷茫。
该做的从一开始便无比清楚,那么多年从未变过。
虚影眼含欣赏:“我还是喜欢你这副样子。你有一生为故乡做贡献,好好珍惜吧。”
一生有多长?区区几十年。
陈绛只觉太短,不能挖掘出更多有用的东西……
陈家村。
跳下牛车,陈念寒抬头看见母亲的眼神变了。
陈绛微笑站在门口:“今日我下厨做的饭菜,你们可不要嫌不好吃。”
“娘亲。”徐妙之飞奔过去,“爹爹和娘亲做的我都爱吃。”
陈念寒的脚宛如钉在地上,心里却有一丝放松。
母亲做出了选择……
过些日子,兄妹俩又开始寄宿大姨家。即便放寒暑假,有时父母也不在。
他们一天比一天大,能照顾好自己。妹妹依旧天天玩耍,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十五岁,陈念寒中秀才。全村放鞭炮,村长更是乐得见牙不见眼。
县里的夫子已教不了他,被推荐去更大的书院读书。
而这意味着,他从小离家的夙愿终于可以实现。
只是还没能力带着妹妹。
陈绛送走前来恭贺的村民,回头笑看儿子:“真有出息啊。那些文章让我抄都抄不明白。秀才上面是举人对吧?继续往上考会面见皇上,当官管理一方。”
“对。哥哥好厉害。”徐妙之一脸崇拜。她的成绩一般,估计考不上去。
徐戒酒一笑,看向妻子:“是时候了吧?”
陈绛点头:“嗯。今晚休息,明天出发。叫上寒松和他儿子吧。”
“好。”徐戒酒跑一趟说一声。
多年秘密终于要揭晓,陈念寒紧张得睡不着。脑海里想了无数种可能。
次日。
一家人吃过早饭。
寒松拽着儿子登门:“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快点。”
“没事,来得及。”陈绛锁好大门,“走吧。”
一行人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