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玉玩弄着我的发尾,散漫地开口。
「听说,可单那个老东西,来找过你了。」
我眉头一抖,刚刚点燃的欲望瞬间熄灭。
「你们都聊什么了?」
他的语气带着懒洋洋的缱绻,藏着随时可能爆发的危险。
可我还是没说,可单打算对付他。
野兽们的战争,就让野兽自己去解决,正好我也瞧瞧,谁的牙齿更锋利。
「你要说实话,通常来说,骗子都没什么好下场。」
呼延玉吓唬我。
「我没骗你,我发誓,我要是骗人,我就是小马儿。」
我窝在他怀里,抓着他修长的手指摆弄。
「小马?」
呼延玉有些迷糊。
我真怀疑,他是个少不经事的愣头青,床上倒是厉害,怎么调情的话,一句也听不懂。
我搂着他的脖子,痴笑道:「或者你做小马也成,正好,我想学学骑马。」
呼延玉跟着笑了,只是笑里没什么温度。
有人被绑着眼睛扔进来,我仔细一瞧,居然是可单的手下。
「神女有天的宠爱,就可以不乖吗?」
呼延玉掐着我的下巴,眼神很冷。
「给你第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我是听你说,还是听他说。」
我有心做一棵墙头草,奈何呼延玉太聪明,看穿我的把戏。
做人要识时务,我懂。
把该说的都跟他说了,他生着气,耷拉着脸子走了。
好歹他对我的新鲜劲儿还在,没狠心将我剥皮抽骨。
不过一连几日他都没再露面,这样下去可不成,他该把我忘了。
我去找他的时候,看见他正在练马,胡雅不屈不挠地跟着他。
两个人的影子还挺般配,就是瞧着不太顺眼。
我这边看着,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胡雅忽然挥鞭,狠狠抽打呼延玉的那匹马。
骏马立刻发疯,狂奔出去,胡雅却掉头往另一边跑了。
呼延玉练马的时候,不喜欢人跟着,眼下只有我瞧见如此惊险的一幕,只能咬牙催马追上去。
找到他的时候,他瘫在地上成个大字,疯马早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不会摔死了吧?
我着急忙慌地扑过去,看着他了无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哭了。
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我握拳砸在他的胸口,喊道:「你醒醒,你醒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