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如玉的手臂之下是凛冽的容姿,仅仅是端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声的骄傲的感觉。
“……哦,你是雪之下的妹妹吗!还真是期待那个时候一样的文化祭啊。”
这个时候,那个看起来是体育老师的,被平冢静称呼为厚木的老师开口道,一副赞赏的语气,听他的话,显然是见识过三年前雪之下阳乃风采的老师,此时看到了雪之下,大概是回忆起了曾经的感觉。听他话里的意思,毫无疑问的是肯定了雪之下的位置。
话虽如此,但比企谷却感受不到丝毫开心的情绪,相反,他在心里叫遭了起来。他和阳乃相识还在雪之下之前,偶尔一起出门的时候也零零星星的听到过阳乃提及她和雪之下的关系。
说真的,虽然雪之下阳乃给水明大学附属高中这所学校打下了深深的印记,甚至是在她离开三年之后的现在,在这所学校里她还被几乎所有的老师怀念着,甚至还被很多在她离校后才进入这所学校的学生视为偶像,可谓是成功学生学姐的典范。
但在比企谷看来,从另外一个方向来讲,雪之下阳乃这个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她根本就是妹控界的耻辱。
不说隔壁家已经快要骨科掉的高坂家兄妹,就是比企谷和他的妹妹比企谷小町之间的感情,也不是阳乃和雪之下能够媲美的。
倒不是说阳乃对她的妹妹爱的不够深沉,事实上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究极妹控,但或许是性别的原因吧!这家伙虽然身材高挑,声音性感,某个部位更是严重犯规,但在雪之下面前却显得笨拙无比,虽然一切都是为了让雪之下更加幸福快乐,但最后却把自己在雪之下那里的形象搞的像是大魔王一样,实在是我等爱妹人士的经典错误典范。
所以,不管起因究竟是不是姐妹之间某一个关键性的巨大差异,总而言之,雪之下对阳乃的感情虽然很复杂,但她绝对不会喜欢因为自己的姐姐而得到夸奖。
果然,虽然那个体育老师还恍然不自知,但是从他的话音落下开始,雪之下的表情就逐渐的阴沉了起来。
在比企谷已经开始认真的考虑到底要不要先去国外请求一下政治避难的时候,雪之下却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暴走。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站起身子道,
“我的荣幸。”
话音落下,雪之下不等一脸满意笑容的厚木和城廻巡多说什么,宛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直射了过去,牢牢的紧盯着可怜的体育老师,厚木不知不觉的坐直了身子,一副被领导训话的模样。
“但是厚木老师,我希望你能够记住一件事情,我是雪之下雪乃,这次的文化祭我会以我的方式做好它。”
跟略显温和的言语不同,就像是宣誓主权一样,雪之下的表情就好像万载寒冰,她用着含有“这是我的文化祭”这样意味的视线威胁似的盯着厚木,一副不好好配合再敢乱来的话就给我滚出去的模样。
厚木不自觉的缩了缩脑袋,老实的脸上萌发出丝丝怯意,随后似乎是感觉自己的模样有失老师的威严,他咳嗽了一声,用不满的视线向边上的正在研究自己的头发究竟分了几个叉的平冢静示意到了她说话的时候了。
平冢静却没有理会他,仿佛已经深深的沉浸在自己的头发里了。
雪之下也懒得理会小动作不断的厚木,也没有在意神游物外一脸不在状态的平冢静。在得到她想要的回答之后,她对着厚木和城廻巡点了点头,然后坐了下去。
比企谷看了看这个满脸委屈模样的老师,不禁在心中叹息了起来。
真是难为你了啊老师,明明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却非摆出这幅受委屈的小姑娘的表情。
比企谷把视线移到身边的由比滨脸上,再看下去他感觉自己就真的要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我可不想因为会议时无故袭击老师而被119带走啊……
比企谷这样胡思乱想着,忽然不觉由比滨的脸色已经开始逐渐泛起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