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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攻击我,还攻击国光。很好!很好!本姑娘豁出去了!一卷袖子,以力拔山兮的气势,偏头杀进战场。捞起两块粉色的蛋糕,以二刀交映的手法,左右手同时开弓。一记正面直击,中了菊代姐的脑后;一记侧面攻,直贴上田中姐的左鬓。随后一个侧身翻,躲过凤美人的偷袭,着地的瞬间抓起一把奶油,在站立起身之时扔向部长的娇容。
“中紫在那里!”“终于出来了吗?”“飞她!”场中的我成为众矢之的,心下暗叫不好,俯身提起行李,抱头向国光跑去。他眼角微笑,薄唇微启,一把拽过我,挡在身后。就在枪林弹雨中,我和他携手出逃。
一身狼狈,狂奔到场馆外。月朦胧,鸟朦胧,沙沙叶声淡风中。如水的月光静静地倾泻在幽静的小道上,春末夏初的夜里,几只早蝉弱弱地在树梢里低鸣。手中是暖暖的触感,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我。弯弯的嘴角,疏疏的眉梢,柔柔的眼眸,右手拿出一块男式手帕。缓缓地松开我的手,左手捧着我黏黏腻腻的脸,很温柔地一点点为我擦拭:“还好,没有沾到头发上。”清冽的声音流过心头,那一阵阵涟漪在心湖荡漾。荡漾,荡漾到眉间,弯弯地眯起笑眼。淡淡的幸福感化为无声的夜曲,在四周蔓延。
他的手渐渐停下,目光含情:“好了。”突然凤眸游移到我的嘴角,他目光灼灼:“不,还有一点。”清爽的气息渐渐靠近,淡黄的月光洒在他俊逸的脸庞上。含情的嘴角,优美的线条,真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赞叹着,沉醉着,被迷惑地闭上了双眸。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舌尖温柔地触动我的嘴角,不禁呢喃出声。唇瓣被如泉的薄唇轻轻含住,腰间被有力的手臂轻缠,我的双手慢慢松开,行李闷声掉地。一颗柔心荡漾在他的情澜里,灵魂在轻吟。带着奶油的香甜,那灵活温润的舌尖小心地将我的唇瓣轻启,柔柔地来抵开我的贝齿,颤颤地伸进我的唇舌。心下狂跳,手指轻抖,紧张而又渴望,害怕而又沉迷。他的舌仿佛藏着凉冽的泉水,清清甜甜地在我的口齿之间回荡。一颗心柔顺地犹如戏水的浣纱,荡漾在他的清冽里。两手慢慢地扶上他的腰际,欲拒还羞地伸出“丁香”,颤颤地触碰了他的唇舌。他身体一惊,双手更加用力地缠住我的纤腰。那汩汩的泉水变为蜿蜒的溪水,绕着“丁香”流动,流动。朦朦胧胧,缠缠绵绵,漱玉生香,浣纱弄情。
那夜,轻柔地像湖水,隐约地像烟雾,两颗心在月白风清中紧紧相依。
试问,如此良夜何?
手冢的礼物二人独处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通告:台风‘复叶’提前在东京湾登录,请民众注意,特别是外出的游人请暂时躲避。再播送一遍:台风‘复叶’提前在东京湾登录,请民众注意,特别是外出的游人请暂时躲避。。。。。。”电视里传来女主播清晰的播报。
“哎呀,不知道阿娜答现在到了爱知县没?”妈妈一边擦着窗台,一边喃喃自语。今天老爸到本洲中部去参加学术会议了,拔牙有什么好讨论的?我挑了挑眉,用洁白的小牙啃了一口面包,不就是按住头,上钳子,掌握好力道,快、准、狠吗?(妃:果然素父女俩。。。。。。)
“卿卿啊,今天去看比赛吗?”老妈无声无息地走到我跟前,甜腻腻的声音响在耳侧,千绘女士的凌波微步还是那么令人震撼!
“嗯,和国光约好了,待会他来接我。”虽然不能参加今天的个人赛,也要去为学姐她们加油啊。尤其是菊代姐,要是我没去,周一一定会被她扒皮的。想到这里不禁冷了一下,鸡皮疙瘩泛起。不过,她和皇帝还真的很搭啊。一个无敌真田巴掌,一个菊代旋风扇,两者合一,天下无敌!嗯~下次在真田老头面前扇扇风、点点火,玩个无间道,结结实实地把菊代姐出卖。哇哈哈哈哈哈!天才啊!
突然,玻璃被震得嗡嗡作响,猛地将我从自得的心境中惊醒。起风了!趴在窗口,只见院里的芭蕉树枝叶被吹得冲天起,叶叶飞去,似一个惊恐失措的身影。树下的那丛白茶,低低矮矮地匍匐在地,低垂的花朵娇娇而泣。一时风狂作,吹落云满地。
我眉头微皱,拿起电话,熟练地拨出一串号码。“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焦急地看向门外,国光不知道现在在哪儿?
“怎么了?”妈妈收拾好家务,拿下护袖,走到我跟前。
“这么大的风,我想让国光不要来了,只是拨不通电话。”按了重拨键,电话里还是传出那阵提示。冲到玄关,拿了一把雨伞,开了门就准备出去。妈妈一把拉住我:“现在你去,不是两个人受罪?”
就在此时,云翻一天墨,霎时黑云压城城欲摧。眼见雨就要来了,我挣开妈妈的拉扯,拿起伞向外冲去。狂风吹人人欲倒,飞沙割人人欲消。一手挡在脸前,迎着风向巷外跑去。突然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顺着风势,瓢泼的大雨像飞刀刺在身上,阵阵疼痛。慌忙撑起雨伞,金属的伞骨在台风“复叶”的轻轻呼吸下瞬间折断。巷内的垃圾袋被吹得在地上滚动,我匆匆扔下雨伞。在风雨中眯着眼睛,迷蒙地向前走去。
“卿颜!”在嗡嗡簌簌的风雨声中,听到一个清晰的声音。抬眼望去,那个清秀少年一身水痕,怀里还抱着一个塑料箱子。快速向他跑去,拉住他的衣角,依偎在他身侧,在狂风骤雨中也感到浓浓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