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味的……
我不只是感觉脸发热,好像心口也发着热,就好像自己是颗在翻炒的板栗一样。
那种陌生的情绪,让我心底有点发急,本能的想退却。
可跟着脑后就是一紧,一只软而热的手扣住了我后脑,将那口徐缓的气渡完。
宿星见我憋气嘟着的脸,笑得眼睛愈发的亮。
我感觉自己受他影响太大了,耳朵好像发烧了。
连忙转身把气渡给青青,宿星自然是帮忙的。
渡完气,就是滴一小滴血,然后再把装了青青阴魂的长耳兔拿出来,摆在青青胸口。
据宿星说,有了生气在胸,青青的阴魂才会感知得到,所以才能这个时候把长耳兔拿出来。
接下来,在阴冷的太平间里,宿星好像掐着点,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往我嘴里渡一口气,再由我渡给青青,再滴一滴血。
在太平间阴冷昏暗中,宿星在渡了几口气后,似乎又开始摇摇欲坠了,但却撑在停尸床边,目光清亮的看着我。
我生怕他再倒下去,忙伸手搂着他,将他撑住。
也不敢跟他多说话,怕白白浪费他精力。
宿星被我抱着,脸和耳朵又开始红了,但也没有抗拒,就是身体发软的靠着我。
还别说,他身体真的跟仓鼠一样柔若无骨,而且暖暖软软的,我抱着他的时候,还小心的撸了两把他的背。
跟我刮那白毛团子时一样,又软又暖。
见宿星没在意,我又多撸了两把。
想着,如果能养着宿星这么一只仓鼠,还挺不错的哈。
太平间全靠灯光,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天色了,更不知道青青爸妈接发引魂到哪了。
我只是在停下来的时候,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这才发现,宿星是每隔一刻钟,就渡一口气。
他并没有看时间,可掐得很准。
越到临近天亮,宿星就越虚弱,更甚至身体连我抱都抱不住。
而青青爸妈留下来的血,也越来越少了。
后面就没了,我问了宿星,我的血可不可以。
宿星那时已经趴在我怀里,除了一双眼睛黑亮亮的,几乎说不出话了,只是点了点头。
我就学着宿星的样子,渡完气,就咬破手指,挤一滴血在青青嘴里。
我十根手指都咬遍了,宿星身体软得直缩,我将他紧抱在怀里,问他不用他渡气,就我来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