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秦帝国的刀,陛下做出任何决策,他们都会去执行,这是大秦将士铁一般的命令。
得到扶苏的答复,陈平并不意外,又道:“陛下,臣还有一计。”
“陈王起兵叛乱之时,陈地诸县的世家大族,尽皆尽皆捐钱捐粮支持,这才致使叛军做大,今陈胜败逃,不妨将这些士绅尽数抄家灭族,所得钱粮便足以充实我军。”
闻言,扶苏叹了口气,陷入沉思。
坐在角落的降将宋留已是汗流浃背,暗自庆幸自己归降时遇到的不是陈平,不然绝无生还的可能。
对于陈平的新建议,扶苏不置可否:“这些人原本就是六国后人,对大秦的灭国之痛积怨已久,叛军四起时妄图复国,亦是情有可原。”
“先祖已杀伐立国,天下征战数百年方才一统,朕只想守好先帝基业,不愿再起兵戈。”
“眼下叛乱之地,百姓们饱受战乱之苦,衣不果腹已是常态,而那些平民作乱,不过是为了吃上饱饭,又有什么错呢,错的都是那些搬弄是非,压榨百姓的贵族,追根揭底,皆是朕之错啊。”
众人向着扶苏望去,看着这个曾经的儒雅书生,正如未登基前的评价一样,颇有仁君之姿。
“这样吧,将那些直接参与叛乱的家族,尽数抄家,所牵涉之人,送到上郡修筑长城;而那些没有直接参与的,只是捐钱捐粮的家族,抄没一半家产,优先征收粮食和田地。”
言罢,扶苏似有所感,一眼诧异的看向了身边这个毒士陈平。
殿中众人尽皆俯首:“陛下仁慈。”
讨论完这些事,众人相继离去,扶苏唯独留下了韩信与陈平二人。
“韩信,你可知,朕为何要留下你?”
“末将不知。”韩信答道。
看着面前二十岁出头的韩信,扶苏有些无奈,思来想去这还只是个青年,若父母安在,在前世想必会是个幸福的家庭。
“韩信,你觉得朕待你如何?”扶苏感到懊恼,对于这个一直当成弟弟对待的韩信,他有些看不透。
在听到这番话语后,韩信慌忙跪地道:“陛下待末将恩重如山,提携之恩,末将百死也难以报答。”
扶苏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与朕交个底,此次大战你是否猜到,敖仓会被烧的可能?”
闻言,韩信漠不做声,只是将头垂的更低。
扶苏深深叹了口气,开口道:“韩信,朕知道,你志向远大,不肯屈尊偏将军一职,你年纪尚幼,资历不足,若是无功便领了大将军之职,军中诸将谁能服气?
今日朕便送你个前程,那十万叛军你去抽出三万,待这几日从陈地诸多士绅那里筹集到粮草,便由你带着他们收复齐地。”
扶苏苦口婆心,颇像个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