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是也不少,一般大蛇成了精不喜欢挨人太近,都躲在深山头,那根蛇多半是有人养的。
然后他们又谈天说地,聊他们年轻时候去贵州汪家教学武学手艺,聊他们师傅。
听他们的言谈,他们的师傅似乎是贵州一个很厉害的道士先生(民间术士),什么都会,最擅长鲁班术,还会蛊术。
我听的云里雾里的,这也太神了吧,不过听杨叔和字叔说,云贵川自古多山多巫蛊,这些民间传统信则有不信则无,但很多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乱力怪神,就算不信,也应该心存敬畏。
就说云南吧,云南十八怪,鸡蛋串起卖,草帽当锅盖,云南苗彝等少数民族杂居,以前医疗手段不行,村里的赤脚医生半是巫师半是医生,都用土方治病,喝符水跳大神这些我都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几千年的传统积淀,不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你们年轻人不懂不怕,但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是都信的。
其实我不相信这些,和我自己是医学生有关,我大一就接触解刨和尸体,刚开始心里很害怕,后来尸体看多了已经司空见惯,心里总觉得世间事再大不过生死,再小也不过生死。
在我看来,这些传说中的鲁班术,巫术蛊术一类,更多像是民间传统手艺,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诀。
杨叔还说到他们在贵州汪家教那个师傅,能点符,他出去做法事,唱道士,随手抓起一只公鸡,念咒之后一点,那只公鸡就动弹不得被下了定身咒,这不算啥子稀奇,他们师傅是学木匠出身,屋头有一本鲁班书,这种书农村商店都有卖,但是一般一年只进一本,书里后半部分都写的有符咒,轻易不能乱学。
这个鲁班书我听说过,就说木匠的墨斗可以治僵尸,以前还有个故事,好像说的是有个主人家得罪了修房子的木匠,木匠就在他们家的煞位钉了一根木楔子,结果这家就人生病,畜生也养不活,没多久差点死绝,后来请别个一看,是房子房梁遭木匠整了。
我小时候还听说过一些故事,说的是木匠在主人家做活路,做的太晚了,晚上打着亮杆回家,走在野坟地遇到山鬼(僵尸一类的),山鬼要吃人,扒棺材出来要吃人。
这个木匠有点机智,他就假意说自己刚走的满身汗,让山鬼先坐一会儿,等自己身上的人气消了一点再吃,山鬼一想,人心肝儿里的热血就是要凉一下才好吃,于是他抓着木匠让木匠在棺材边上,防止木匠跑了。
结果木匠有急智,一把把山鬼撞进棺材,然后把棺材盖住,用墨斗线把棺材缠住,山鬼动弹不得,最后被困死,木匠就逃脱了。
这一类故事我听过不少,都是说木匠的,但是杨叔他们说,这个故事多半是真的,那个木匠是学了鲁班术的,不然区区墨斗线怎么可能困得住山鬼?
他们师傅就是学了鲁班书面的符咒,这门手艺很厉害,杨叔还讲了一个他亲身经历的事,他们在贵州时候跟着师傅去给别个做木匠活,有一次有个老辈子请他们打寿材(棺材),师傅前脚跨进门,一看木头是横着放,头朝尾,尾朝西,而且木头是二寸,脸色就有点变,等主人家小辈得空的时候就给他们说,他们那个老辈子活不过七天,喊他们抓紧准备后事,现搞棺材来不赢,最好去买一口。
那主人家小辈很生气,他们家老辈子身体一向硬朗,中气十足,怎么可能活不过七天,就把他们师傅给赶走了,结果果真不过七天,那老辈子就走了,诸如这类的事情,他们经历了很多。
闲聊之中,字叔养的几只猫过来蹭我们,这些猫很黏人也通人性,但是很猛,把白酒当水喝,我看着一只花猫舔了小半碗白酒,然后倒在地上,慵懒的伸着四肢,呼噜呼噜发出响声,然后就开始呼呼大睡,字叔养的那几只比较凶的猫都喝白酒,这着实让人觉得稀奇。
我也喝了不少,就着酒劲问字叔,他说有其他方法对付那只耗子精,是什么放法?
字叔撇嘴笑,说:「我这儿养了一只鼬子。」
我愣住,问他鼬子是什么,黄鼠狼?
字叔又摇头,说不是,黄鼠狼是黄鼠狼,他养的是香鼬,是黄鼠狼的近亲,专门吃耗子,吃耗子凶得很,不过这种野生动物都有灵性,需要想个办法,把它「请」过去。
我忙问:「怎么请?」
字叔又笑呵呵地举起了手中的酒。
原来这个动物和人一样,但凡是有点灵性的动物,也喜欢喝酒,比较出名的比如说猴子,云南多山,猴子很多,以前有种酒就叫猴儿酒,据说是山上的野猴子捡了山果储存起来结果发酵了变成了酒,猴子喝了酒打醉拳,解放前山里的老猎人抓猴子也喜欢用酒下窝子(陷阱),但喜欢喝酒的可不只是猴子,有灵性的鼬子也喜欢酒。
据说远古时期,酒是巫师用来沟通天神的祭品,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
字叔说完,就让我们先回去休息,等三天之后刚好是十五,月亮比较圆,到时候穿厚点,晚上来这儿找他,他去「请」那只鼬子帮我逮耗子。
到时候,还能看到鼬子拜月亮,这个一般人可看不到。
而这几天,杨叔也没闲着,他每天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