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连忙站起身,抢着逃离这个修罗场。
这一下倒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童佳佳冷笑着开腔:“你倒是好手段,平康和阿姨都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负霜矜得地一撩头发,嘴上谦逊地自贬,可那举手投足间是说不出的洋洋得意。
“瞧您说的,我哪儿有这魅力啊,他们不过是看我现在身子笨重,所以才多照顾我一点,为的是这个娃儿,我不过就是顺带的罢了。”
童佳佳的脑子自动翻译了一下这话:【你不能生才没人愿意迁就照顾你,我能生,这都是我应得的。】
她心口堵得慌,却还是努力保持体面,只是面上的肌肉仿佛不太受她控制,使得她的脸有些微的变形。
“知道自己不配就好,人命里头的福气都是有数的,有的人福气深厚,骄奢一点也无妨,可有的人命贱,压不住偷来的福气,小心提前用完了,后面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负霜见她柳眉倒竖,说出的话又这么不客气,索性也收了笑容。
“童大律师这倒是话里头还有话啊。
行,今儿个徐平康也在这,妈也在这,我们不如挑明了讲,我到底有没有破坏过你跟平康的婚姻?您说说,我也好针对性地给自己解释解释。
我听讲法院里哪怕是杀人放火的大罪人都会有机会解释,都会有律师帮他打官司。
这个您是律师,您最清楚了,没道理我就要背着黑锅一辈子,连个讲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我虽然穷,没读过书,可我做人堂堂正正,哪怕是买菜,都没少给过菜贩一分钱。
我杨负霜一口唾沫一根钉,就敢讲自己从没骗过人,更从没有犯贱地破坏别人家庭!
骗人利用人然后为自己谋好处这种该断子绝孙的缺德王八事我从来不做。
甚至我性子直,哪怕碰到了这样的人我都要在旁边骂一句:
该千刀万剐的崽种,该全家一块进火葬场的畜生,一死一户口本,绝户头!该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脱身的活蛆……”
负霜越骂越亢奋,音量也越来越大,句句不重复,却句句都往某些人最脆弱的小心脏上扎。
徐平康一开始还事不关己地低头,任这两女人对线。
打吧打吧,吵吧吵吧,都把火气搁对方身上发完了,自己回头也少受点罪。
可这越听怎么越不对劲呢?
直到徐父的屋子里传来震天的咳嗽声,徐平康才如梦初醒地起身往屋子里跑。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呵斥负霜:“嘴上积点德吧你!”
负霜撇撇嘴,不在意地回他:“我又没骂你,你急什么,该不会你也做了缺德事吧,怪道呢,老话讲的好,撂根棍子打狗,叫唤的就是被打到的。”
说完,又转回头看童佳佳。
童佳佳依旧仇恨地看着自己——有些人是没有基本的善恶观的。
负霜似乎被童佳佳的目光吓了一跳,等缓过来后没好气儿道:“瞅我干嘛呀?我做没做过缺德事儿您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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