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一连声惨叫响彻在黑漆漆的巷子里,撕心裂肺。
大道上巡逻的兵卫眉头一皱,“那是什么声音?”
“好像在十里巷那边,快走!可能有命案!”
幸运的是卢尚荣没死,时灿那一刀没扎中身体要害,也不太深。
不幸的是刚好扎到了他下面的玩意儿,在大半截处,似断非断,但古代又没有缝合的技术,缝上了肢体也成活不了,最后还是要烂掉。
最后郎中给他截了去,只余了一指来长的短短茬子,以后大概站着都会尿到裤子上。
时灿被收监,刚好赌债也省了还,为了保命,他又供出了主仆俩在永溪镇做的恶事。
在大梁的律法中,这事算作诬陷罪,要判打板子加流放,念在此事并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卢尚荣此次又受伤严重,特许他养好了伤再去衙门领板子,然后流放五百里处,也不算苦寒蛮荒之地,并令他家产还与柳昭。
丽娘见他伤成这样,连家门都没让他进,没几天迅速换了个男人。
月秀还算有情有义,照顾着他把伤养好,他年后要去流放,柳昭看那母女三人也是可怜,把银子留给她们一些,不铺张浪费的话,够用到她们成年。
后来卢尚荣流放之时,家中却突然有客到访,开了门一看,见是个长相俊美的男子。
卢尚荣心生疑惑,“你是……”
“哦,我是那个卖酒的。”花千低头一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昭哥儿没过来,是因着身体不便,你切莫介意。”
卢尚荣简直潸然泪下了,感怀不已,“怎会介意?我做了那样的事,还以为他要对我心生怨恨了,如今此身已残,想不到昭哥儿却仍念着我,不知他是生了何病,有无大碍?”
“无大碍的。”花千笑得开怀,“只是前两天,郎中嘱咐着他要少看些脏东西,莫要情绪冲动,以免动了胎气,所以,我才让他在家里歇着没出来。”
“什、什么?”
卢尚荣不敢置信,他们成亲了十几年都没怀上,这刚换了一个男人就有了?自己果真是不行么?
不过行不行的,也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事情,毕竟连家伙什都几乎没了。
花千炫耀完后,开开心心地扬长而去,幸亏人还没走,得以诛了一把他的心。
卢尚荣刚打完板子不久,还走不利索,不一会儿便瘫坐在地,涕泪横流,心中只余懊恼悔恨。
——
萧鸿求赐婚的事情还没有结果,这次过年他先悄悄跟去了叶家村一趟,轻车简从,当天便回了,没有惊动村里其他人,只是上门重新认个亲。
“哎!哎!”叶老太太在他走后叹着,“这衣装一换,果然贵气的很,一看就是皇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