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丞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心中虽有气,但他还是十分敬重这位老师的。
夜恹轻叹一息,转身望着眼前的万丈深渊,眸中似沉山千万重,又似鹅毛轻雪飘飘飞远。
“系于前程结,后因今来解。”
“我来此,不过是想要了却一桩心事,其余的。。。。。。你不必多问。”
末了,他再未多言。
澜丞也只好乖乖闭嘴,重新举起长剑挥舞。
只是那一抹孤影,在千山万缕中,显得确是那样的寂寥。
他从未看懂过他,也不知他的过往如何,但从目前为止他的种种行为来看,应当不会是他们的敌人。
“执剑者,当应一心,你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了。”
澜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本高耸入云的山川,急湍激流,还有零星几声鹤唳,转瞬间,全都被巨大火洞吞噬,极尽残虐。
“这。。。。。。这是。。。。。。”
来不及多想,澜丞立刻用力挥舞幻月剑,可浪费多少真气都使不出那一招神技。
越急越无济于事。
夜恹负手而立,于那火光中与世独存,不沾染一丝凡物。
他的淡然,引得澜丞惊叹。
“此画不可毁,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凝心聚气,化神如剑!”
“可。。。。。。可是。。。。。。”
“以你的资质,挥舞这一剑,并非难事。”
“你只有一次机会,成功便可救回所有人,若是失败,他们将为你陪葬。”
他依旧是那样的淡然,好像任何事都不能扰乱他的心绪。
澜丞紧握手中剑,一步步艰难迈步。
他挥舞长剑,重新起势。
“碧澜苍龙举,唯若朝月伏!”
体内的真气在一瞬间凝聚,行成一股热流直击心头,长剑被金光笼罩,握在手中滚烫。
幻月似乎很兴奋,剑鸣铮铮作响。
“啻乘,你好厉害呀,我们当中就属你年纪最小,但是只有你使得出朝月伏,连司秦老师都夸你聪明呢!”
“啻乘,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啦?”
稚嫩的女童音一遍遍唤着“啻乘”,她背着光,看不清面容。
“啻乘,我要走了,父皇保护族人征战沙场,要把我和母后送去千里之外的安全地方避难,可能我们很久都不能再见了。。。。。。”
“啻乘,你要是我的亲弟弟就好了,我想带你一起走。。。。。。”
“啻乘。。。。。。”
夜恹看着他这幅样子,便已经猜想到何因了。
于是抬手施法,打断了记忆的延续。
“我。。。。。。这是。。。。。。”
澜丞回过神,心中莫名一股悲伤袭来。
“那是你曾经的一段记忆罢了,如今看来已经有了要觉醒的势头。”
“曾经的记忆?那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