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机灵,拉了一把剪秋,把独处的空间交给胤禛和宜修。
胤禛又细细问了一遍宜修接下来的打算,听到事情都安排好以后,才长舒一口气:“小宜,若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这晚,胤禛自然是要留在永康阁过夜的。
一次过后,宜修推着身上的人说连日操劳,实在没精神了。
胤禛不肯,凑在边上闻来闻去的,一直说着好香啊,忍不住啊。
银牙咬碎,宜修干脆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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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宜修便单独留下了李静言谈话。
原本在乌拉那拉府便住了些日子,回来后又赶着进了宫,宜修已经有小一个月没有注意过李静言了。
如今再见,她的衣服已经换上了轻薄的春装,但依旧是一件娇嫩的粉色。
“福晋留下我,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多日不见宜修,李静言也有些想念她了。
尤其最近,柔则回来之后,胤禛更是好几日都不曾来后院了,李静言觉得,自己的娇娇软软都没有人看了。
李静言双眼含秋,期待着宜修能给自己些什么从宫中带回来的赏赐也是好的。
没想到,宜修接下来开口说的却是:“你会唱童谣吗?最好是哄小孩子睡觉的那种。”
“啊?”
李静言一滞,有些反应不过来,努力用脑子想了想问:“福晋是要给弘晖小阿哥唱童谣吗?妾身小时候倒是和额娘学过一些汉人的歌谣,只不过并不算好,要不去找找王府的歌姬?”
宜修:“不用不用,就你了。这样,过几日我会劝贝勒爷晚上看看你,你给他唱首哄睡的歌谣,他会喜欢的。”
“啊?”
李静言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自己说:“我去给贝勒爷,唱哄睡的歌吗?”
从入府以来,李静言觉得自己就没遇到过这么大的调整,她的大脑飞速接受和尝试理解着宜修的这个安排,最后怯怯地说道:
“妾身倒是知道,这庶福晋曾经安排齐月宾格格,在院子中给贝勒爷弹过琵琶,但是唱童谣这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宜修微笑看着李静言,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毕竟,上一次李静言勇敢发言,在小格格中毒的时候,嘲讽乌日娜的起誓没有什么诚意时,让她觉得这一世,李静言还是可以抢救一下,再用用的。
“会不会,童谣稚嫩,贝勒爷如今几岁了?”
宜修:。。。。。。你,说得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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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静言这个人纵有千般不好,却有听话这一个好处。
自打宜修嘱咐过后,她便开始在屋子里苦练童谣,若是有人经过,时常能听到些顺着春风飘出院子的歌声:
一颗星,挂油瓶。
油瓶漏,炒黑豆。
宜修也信守承诺,过了几天,胤禛果然在宜修的劝说下,来看了李静言。
李静言穿着粉色的纱衣出来迎接道:“贝勒爷来了。”
胤禛点点头,盘腿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李静言站在一边伺候着热汤。
“你挡住我光了。”
胤禛看着书上总有个黑影晃来晃去,忍不住皱眉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