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莫言也去山下的寺庙值守去了,午饭便只有柔则和芳若二人。
晚饭也是一样的潦草应付,柔则心中疑惑,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一连两顿,柔则皱着眉扒拉了两口饭,便吃不下去,要芳若瞒着人偷偷倒掉。
好在到了晚上,值守结束的莫言便出现了,还带来了新鲜炙烤过的各色时蔬和蘑菇,一看便是山货。
这下,莫言在柔则心中的形象,立刻高大了不少,从干活儿麻利的人,变成了能保证自己日子过好日子的人。
她看着莫言,也越发和颜悦色起来。
自己还要在这里生活三个月,身边有个能照看自己的人,才是最实际的。
她笑着对莫言道:
“不要叫我贵人了,我闺名柔则,今年二十一,还不知莫言师父芳龄?”
“贫尼今年十七岁,比贵人。。。。。。贵人小四岁。”莫言紧张地说。
甘露寺中,大家洗浴时也并不相互避讳,但柔则,柔则还是不同的。
柔则走过去握住莫言的手道:“我尘世未尽,没有缘分遁入空门,那莫言师父就叫我姐姐可好,我便唤师父为莫言?”
“好。”
莫言几乎是下意识地回话,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如今也是出家人,六根清净,哪里能有姐姐。
二人坐下吃饭,柔则夹着一颗烤好的茄子夸赞莫言:“还是莫言有本事,最近寺庙中有事,也就师父还能有功夫做出这样新鲜好吃的菜?”
“寺庙中有事?”莫言不解地看了柔则一眼:“我日日守在庙门口都不知道,姐姐是如何得知的?”
“那就是无事,我胡乱瞎猜的,不用放在心上。”柔则低头把茄子送进了口中,但那神色局促,嘴上说着不用放在心上,表情却分明在说,你快来问我啊。
莫言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见柔则不回话,便抓着站在一旁的芳若继续问:“芳若,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芳若立刻接上:“师父,我们家主子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若不是师父晚上来了,恐怕明天还是挨饿。”
紧接着,芳若便把今日饮食如何差,那送饭的尼姑如何给她们脸色瞧,添油加醋地一股脑说完了。
“这个静白,竟然如此怠慢姐姐,怕不是眼睛也瞎了!”莫言听后,恨恨地一拍桌子:“我这就找她去!”
柔则反而脸色一变,开始呵斥芳若:“芳若!都说了不要四处张扬了,我们如今寄人篱下,怎好多生是非,反倒引得人家自己寺庙中不和,岂不是得罪了别人!”
“姐姐怎么能这么说,你是京城中的贵人,不过是在这里暂住而已,何来寄人篱下,甘露寺乃是皇家寺庙,如今有小人无端欺辱外人,若是放任下去岂不是损害了整个甘露寺的颜面。”
借着这份义正严辞,莫言总算敢主动握住柔则的衣角了:“姐姐放心,我自去找她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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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甘露寺的姑子们一同做完早课,莫言便将静白扯到了一旁:“你为何故意难为四阿哥府上的人?”
静白沉着脸没说话,莫言又道:“你若再如此,我便把你的斋饭拿去给她!”
说罢,莫言故意撞了一下静白,下山去做活儿了。
此后一连几天,柔则的斋饭倒是恢复如常了,但静白露面的次数却变得少了。
她时常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抄写佛经,一抄便是一天。
莫言和静白关系本是不错的。
若是在过去,静白的反常她定然会发现。
但是她现在牵挂着柔则,精力被分散了,也就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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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则像是被胤禛遗忘了一样。
胤禛一连几日都歇在乌日娜的房中。
不过一个蒙古来的格格。便让胤禛沉迷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