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萍不禁打了个寒颤,万一她死在这里,那岂不是很恐怖?到时候凶宅可很难卖得出去了。
不行,得想办法把她送走。不能让她死在这里。要死,也要等自己把她送走之后再死。
想到这里,黄萍转身去厨房拿了个杯子,拧开水龙头接了满满一杯的自来水。她端着杯子走到黄春兰的床边,然后搁在床头柜上。
黄春兰的眼里闪过着泪光,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伤心。只不过黄萍也没有心思去关心她的感受,她居高临下地吆喝道,“呐,快喝!”
黄春兰尝试了好几次,但沉重的手臂怎么也举不起来,她怯生生地说道:“我……我拿不到……”
黄萍嫌弃地看着她,只感觉她除了麻烦,还是麻烦。
要不是抢救她,家里的积蓄怎么会耗光了?就是因为她这条贱命,自己才会没有松动的钱去shopping和买药的。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恼火了。她拿起水杯,猛地朝黄春兰的脸上泼去,“喝吧!喝死你!废物!”
黄春兰痛苦地用舌头舔了舔挂在唇边的水珠,苟延着她日渐枯竭的生命。
从家里出来之后,黄萍边走边翻着手机的通讯录,“还能找谁呢?”
忽然,“李红兵”三个字窜入她的视野里。这是谁?
她认真地在损伤严重的脑海里搜寻了一番,终于找到了对应的角色。他就是她的妈妈黄春兰在罗城的姘头,也就是她的生父。
“啊,对了!”
她想起李红兵对自己的妈妈可是一往情深的。要是告诉他这件事,说不定就能把妈妈丢到他家里去了!
黄萍非常佩服她自己此时此刻的机智。
爱屋及乌在大多数痴情的男人身上通常都是适用的。因为深爱着黄春兰,所以深爱着她的钱,也疼爱着他们共同生的女儿。
电话只是响起了两下,那头的人就迫不及待地接通了电话。
“喂,萍萍。”
“嗯,爸爸。”
“你妈妈去哪里了?为什么她这么多天都没有找我?”
“妈妈她生病了。”
“她怎么了?严不严重?她现在在医院吗?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