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与门框嵌合的时候发出“砰”的一声轰响,林依晚回过头心痛地看着自家的门,用力太猛了!
唉,都怪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还说是我的未婚夫,分明就是轻佻的衣冠流氓!
该不会是那天在酒吧里搭讪了一下,就把他招惹上了吧?
林依晚懊恼地揉了揉脑袋,懊悔不已。要是知道他会这么无耻地缠上自己,她决定不会脑抽地去招惹他。
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啊,还真是可遇不可求。一旦遇上了,还说不准是个神经的。
除去刚才跟那人斗智斗勇还斗体力的那会儿,这下子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发胀,脖子和肩膀酸得要命。
她伸手按了按胳膊,嘀咕道:“怎么睡了一天还这么累啊!赶紧去洗个热水澡继续睡觉去。”
林依晚拿好衣服走进浴室,忽然想到那个男人会不会还在门外盯着自己?她赶紧跑到大门口,透过猫眼观察外面的情况。
门外一览无遗,只有空荡荡的走廊。
她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幸好,他走了。
林依晚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太不安全了,还是赶紧把门栓挂好,免得他破门而入。
检查过门窗都是完整无损的,她拍了拍手,“好啦,这下安全了吧!”
安心地走进浴室,哼着歌儿洗完澡吹干头发,林依晚躺在床上一夜好眠。
而住在对面单元的秦深就在沙发上静静地坐了一个晚上。
原来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以后,当再次遇到的时候,心还是会无法控制地痛。
她眼里的陌生,她的抗拒,她的毫不犹豫,都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知道,接受了催眠的林依晚不但没有想起过去的事情,还把重逢以来发生的事情忘记了。他说不准她遗忘的是全部的事情,还是唯独忘却的仅仅是他。
他拿起手机打给汪雨晴,“晚儿在家里。”
“阿深,你找到晚晚啦!太好了!她没什么事吧?”
电话那头传来欣喜的声音,却丝毫驱散不去他心头的感伤。秦深沉了沉嗓子,艰难地说出这个残忍的事实,“她很好,她只是忘记了我。”
“什么?”汪雨晴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道,“阿深,你是说晚晚忘记了你?”
低沉的嗓音变得有少许嘶哑,“她认不得我。”
“不可能!”汪雨晴非常果断地否认了这种情况,“催眠只是刚开始就被打断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唤醒她的记忆。她最多也只是脑袋痛几天或者发晕,她不可能会再次丢失了记忆片段!”
“可……看她的表现,她真的忘记了我。”感觉是不会骗人的。他感觉得到,刚才晚晚连身体都在抗拒着自己。
汪雨晴意识到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语气也不自觉地变得严肃起来,“阿深,你确定晚晚没有跟你闹着玩?”
“没有。”
“我想,应该有人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对晚晚进行了不成熟的催眠。”
秦深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你的咨询室里不都是你的人?”